隻是他的唇過於紅豔,沒有讓我想起什麼花啊,朵啊,直覺問出:“你肺不大好吧?”
他微微失神,隨即送我個若幽蘭般的笑:“你懂醫?”
“你不知道久病成良醫嗎?小時侯我是個典型病包,外號‘十不全’!”
“十不全?”他重複著我的話。
“對,就叫‘十不全’,意思是說,這也疼,那也難受。你說眼睛吧,偏偏是個沙眼,動不動就像哭過了一樣,紅通通的,晚上都不用點燈。”
“嗬嗬……咳咳……咳咳……”
“你不要緊吧?”忙過去拍他的背:“要是聽我講小時候的事,把你樂的直咳嗽就是我的不對了。嗬嗬……”我喜歡這個大男孩,一接觸心就舒服。
他臉色微紅的看了我一眼,忙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是我拍重了吧?看,把你臉都拍紅了。”
“不打緊,然後呢?你接著說吧。”
“然後什麼啊?”真忘自己說到那裏。
“晚上不用點燈。”
“哦,知道了,你記性真好!你願意聽我嚇捭啊?”
“嚇捭?”疑惑,可憐的孩子。
“嚇捭就是講故事啦!”
“好久沒有人和我說這些了。”他神色暗淡,看的我一陣心疼,八層母愛的成分開始升華了。
“走!找個地兒我再給講!”一手拉著他,一手抓著蕭,硬是把他拉到了荷花池邊。
“你會吹蕭吧?”
點頭默認。
“好,拿著,等會給我演奏一首。”把蕭推給他,自己則動手脫鞋子,三下五除二的把腳弄了個幹淨,幸好是雙天足,不然就算哭死,也彌補不了我心靈的創傷。
白嫩的纖細的足如同羊脂白玉,細致的沒話說!腳深入池塘後,愜意的冰涼趨趕了不少夏日的悶熱。
撅了兩片荷花大葉,一個順手遞給他,誰知他臉紅的異常明豔,眼波閃閃動人。
“你不是又要咳嗽吧?”
把頭調開,不看我,臉依舊火紅。
突然明白了他的羞澀:“喂!你不是看我脫鞋不好意思了吧?沒有必要啦!人活著要愜意一點,自我一點,自己喜歡怎麼著就怎麼著的過,太在乎別人的想法,不覺得對自己有愧嗎?既然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人,那就讓自己開心,怎麼開心怎麼辦!把你那腳丫子也涼一涼,洗一洗,嗬嗬……若熏不死魚兒,鬧不死荷花,就說明功力不夠深厚啊……”我搖頭晃腦的侃侃而論,這小子以不可置信的目光從新打量著我,隨既脫下鞋子,露出了比我還白的腳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