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重振旗鼓精神抖擻的趕路。
豈不知,皇城內外開始緊閉城門,家家戶戶開始搜查起來。
百姓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隊隊的官兵三番五次來家裏搜查,無疑不是一無所獲。
皇帝坐在內殿,軟榻下麵狼藉一片。
“什麼叫國庫空了?什麼叫各個文臣家裏也都空了?查!給朕查!”
的確,不單是國庫空了,就連皇宮內的嬪妃們的珠寶首飾也都空了,朝廷官員家裏的小金庫也空,就連他們城中的店鋪號子也都空了。
仿佛一夜之間全都空了。
而罪魁禍首到現在都沒有辦法查到。
一時間,人心惶惶。
流放的隊伍當天晚上就已經到了平安鎮。
原本按照路程來計算,應該是兩天後才能到平安鎮,但是一路快馬加鞭,今天晚上大家都能睡個好覺。
劉芳芳在進入客棧之前,悄悄拉了一下為首的官差隊長馬守國。
馬守國是一個恪盡職守的人,在他手裏麵押解的犯人,都沒有被搜刮,但是他手下的人可都是蓮藕心,那心眼子可多了。
劉芳芳知道,賄賂其他人都沒有用,主要是拿下馬守國,接下來的流放之路才能真的平平安安。
客棧的一角。
“你叫本官何事?”
劉芳芳笑著,從袖子裏麵拿出來一個荷包,道:“官差老爺,這個是小小心意,請你收下。”
馬守國立刻變了臉色,嗬斥道:“你這是作何?”
劉芳芳也不害怕,笑道:“這並非是賄賂,而是給各位官差大人路上的吃食,這錢也不是我的,是皇帝陛下賞賜,至於這個馬車我想著,流放路途十分艱苦,皇帝陛下也深知,所以賞賜了這些,我們雖然是流放的犯人,可是皇帝陛下明貶暗保,要不然馬車何來,這銀錢何來?這些銀錢我們這些婦孺用不完,所以我想著,皇帝陛下一定是給我們流放路上使用的。”
馬守國一聽,果然,她們這些婦孺身份不一般。
“所以啊,這錢,不單單是陛下賞賜給我的,也是賞賜給各位官老爺的,您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兒。”
馬守國覺得有道理,於是這滿滿又沉沉的荷包,他就收下了。
劉芳芳一行人也都住進不錯的房間,晚上還有熱水供應。
當然了,吃食也備了一些不錯的。
當天晚上,客棧的大通鋪內。
馬守國將荷包放在桌子上。
其他的官差都朝著桌子上看。
“你打開。”馬守國對著距離最近的官差說。
那人雖然不知道什麼用意,但是還是打開了,荷包並非是小荷包,裏麵倒出來居然是金定子,而且是足足有10個,剛好是官差的人數。
所有人的眼睛都冒著光。
雖然大家都不願意和馬守國一起押解犯人,因為他太過於木訥,別說去主動揩油水了,就連暗地裏去問犯人要幾個銅板,他也會當下嗬斥。
沒想到這次……
“大人,這?這是?”
其他人也都從通鋪上下來了。
“這是剛剛被賜婚的七夫人給的。”
“她居然這麼有錢?不愧是丞相之女?”一個瘦瘦小小的官差道。
馬守國道:“不是劉丞相給的,是陛下。”
其他人雖然對金子十分渴望,但是一聽是陛下給的,一時間都沒有那個賊膽。
“什麼意思?皇帝陛下不單單賜予馬車,還給金子?”有人終於將一路壓著的心裏話給說了出來。
“七夫人倒是說了緣由,隻不過事關重大,我不便於你們說,大家隻需要知道,這一路上我們雖然是押著犯人,但是大家也要同她們行個方便,這金子是皇帝陛下給七夫人的,也是給我們的。”
有些心思活絡的官差立刻知道了事情的輕重,不由咂舌:“皇帝陛下這是明貶暗保啊。”
馬守國一聽這小官差都對這件事情有了這麼樣的一個定論,不由對劉芳芳說的話,深信不疑。
其他官差就算是再笨,也知道,這一路上,無非就是走過過場罷了。
自然沒有人有其他活絡的心思了。
“分了吧,這金子放在我這,我也不安心,既然是皇恩,大家各自過來領取吧。”
一旁的包房。
客棧的店主命後廚開火,做了很多吃食。
原本還以為她們吃不完,又或者沒有錢,畢竟流放的犯人,手裏麵哪裏有錢,可劉芳芳直接給了他一個銀元,道:“好酒好菜,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