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之後,江陵縣的難民也沒有越加越多,大家開始自發的,進行清理雪,將雪有條不紊的輸送到城外處,也自發的爬上房頂進行清理積雪,生怕這雪也會將自己的房子壓塌。
可是大家逐漸發現,在外麵沒有辦法長時間駐足,因為不消一刻就會被凍僵,趕緊回家軟和身子,直到徹底暖和過來,再去清理雪。
大雜院內接收的難民也沒有那麼多了,等雪停之後,也找到了親戚家的家人,於是選擇跟著回去。
大雜院內儼然成了縣城內的臨時救助點。
王成回到了府衙,想著,不能隻靠著慕容家的救濟,她們難不成不活了嗎,想著接下來就去挨家挨戶的找一些富戶,希望他們開倉放糧,可是給出的答案都是憑什麼,有的人家不知道這寒潮什麼時候過去,態度也十分的暴躁,還命手下的將王成他們一行人趕出去,那些下人手上沒個輕重,居然將王成他們給打了一頓。
回到縣衙的王成隻感覺頭重腳輕,再剛進院子的時候,就暈過去了。
縣裏麵的郎中連連搖頭,說沒有辦法,畢竟現在沒有藥,隻說了一句,聽天由命吧。
縣衙內的幾名衙役相互商量,若要老爺無事,隻能去了一趟江陵村了。
剩餘的衙役隻能兵分兩路。
一部分的衙役留守縣衙,剩下的衙役則是護送老爺去江陵村。
於是幾名衙役將老爺放在馬車上,給他身上蓋上很多的棉被,然後一行人離開了縣衙,前往江陵村。
前往江陵村的道路也不似之前那般難走,畢竟經常輸送物資的時候,這是唯一的一條主路。
為首的衙役在前麵領路,剩餘的衙役則是隨著馬車跟在後麵。
突然馬車內傳來急促的咳嗽聲。
為首的衙役連忙停下,上了馬車去查看。
原本陷入昏迷的老爺悠悠轉醒,咳嗽連連,原本潮紅的臉,此刻也變得蒼白。
“老爺,你沒事吧。”衙役十分擔心,老爺可是江陵縣的命啊,沒有他,百姓該如何是好。
“你們拉著我,這是去哪裏?”咳嗽不止的老爺,斷斷續續的說著。
“我等帶老爺去找七娘子。”
王成強行壓製咳嗽,道:“原本雪災之難,大家都不好過,七娘子她們一眾女眷,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現在氣溫又急轉直下,再去叨擾,如何是好?”
“老爺,我等也不能看著老爺這麼病著,你是江陵縣的天,你若塌了,百姓該如何是好,老爺你再休息一下,我們加快腳程,天黑前,一定趕到慕容家。”
王成還想說什麼,但是他感覺身上一陣冷一陣熱的,頭也昏昏沉沉的,想要說話,意識開始逐漸模糊。
衙役看見老爺又開始意識模糊,於是加快腳程,揚鞭讓馬車跑的飛快。
江陵村的村口,還是有百姓自發的看守,看見一輛馬車飛奔而來,都紛紛上前,嗬斥:“來者何人?”
衙役趕緊收緊韁繩,跳下馬,道:“我等是江陵縣的縣令王成的隨從,縣令求見慕容家娘子。”
江陵縣的百姓現在從老到少,無一不知道慕容家,畢竟整個村子都是靠著慕容家過活。
很快大家紛紛前去稟告。
大嫂和三嫂還有劉芳芳都去了山上,於是是老夫人和趙輕霧接待的,得知是得了傷寒,家中都是女眷畢竟不方便,於是安排到了二層小樓裏麵安置。
少蓉月也及時趕到,號脈完畢也開了藥方。
杜鵑拿著藥方回去熬藥了。
趙輕霧告知衙役晚上何處去吃飯,於是離開了。
村長一直很擔心縣令,於是留下來照顧。
一直到晚上,李夢涵還有杜聞夕和劉芳芳三個人這才回來,得知縣令王成病了,於是打算去探望一下。
王成喝了一碗藥,感覺渾身又冷又熱的症狀減輕了,頭也沒有那麼昏昏沉沉了。
一旁的衙役看見老爺醒了,都特別的高興。
“慕容家的六娘子果然是神了,就這麼一碗藥,就立刻藥到病除了。”
王成則是十分不好意思,打量著這個奇怪的房間,他此刻穿著一身素白的裏衣,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冷,屋內也沒有看見生熱的爐火,不由好奇。
“這屋內為何如此這般?”王成還沒有等到答案,就聽見門外有敲門的聲音。
衙役連忙上前開門。
見來人是七娘子,連忙叫人。
劉芳芳身後跟著白玲瓏和少蓉月。
少蓉月則是過來號脈,看看病情是否有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