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畫端來了一杯銀耳蓮子羹,她笑著說:“陛下,您還在想陳子陽那個口無遮攔的嗎?”

夏琴瑤點點頭,歎氣說:“此子雖然嬉皮笑臉,粗言亂語,但,道理卻是極對的。精兵簡政一事,我的確操之過急,難怪上一次去軍營視察的時候,總感覺將士的眼神有些怪異。”

“啊?這個政策不是很好嗎?而且,陛下您這麼說,相國大人也並沒有勸阻,反而還力讚陛下您英明。”紫畫奇怪。

夏琴瑤眼睛眯了眯,露出幾分寒芒,她冷聲說;“這才是問題所在!以張泰嶽等人的老辣,肯定能意識到其中的不妥。但是他們卻始終沒有出言勸阻,他們……在等著朕出醜!他們想讓朕的龍威受損,龍顏掃地,這樣一來,相國這些內閣,便可以樹立權威。”

“啊!”紫畫嚇了一跳。

夏琴瑤一擺手說:“紫畫,即刻擬旨,精兵簡政之事暫緩推行。另外,你悄悄去探查下陳子陽此人的出身背景,盡早向我彙報。”

“是!”

……

京都中心區域,相府。

張泰嶽端坐於書房之內。

兩側的妙齡丫鬟,一人捧茶,一人捶肩。

張泰嶽一掌拍在身前的楠木桌上,“竟然終止推行精兵之策?到底是誰勸阻了他?”

張泰嶽臉色陰沉。

但隨即,張泰嶽又是冷冷一笑。

“嗬,毛都沒長齊的小兒罷了,真以為治國是過家家了?你不依仗我,就等著百官反對,怨聲載道吧!”

……

陳子陽美美的睡了一覺。

醒來已是日落西山。

剛穿越來,就成了酒樓總經理,還有五成分紅!

放地球上,這妥妥的打工人天花板了!

“老王,再來壺酒。”陳子陽喊了一聲。

酒樓的管事,馬上屁顛屁顛拿著一壺酒過來了。

其實,夏琴瑤怎麼會費心來管理這個酒樓?她隻不過是把這當個散心的地方。

主要的事情,都是王一川這個管事處理的。

現如今,掌櫃的換成了陳子陽,老王就自動變成了他的副手。

陳子陽端著一碟子花生米,一碟子風幹雞,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滋滋有味的喝著酒,悠閑自得。

這兒的酒,說是酒,但其實還沒有蒸餾技術,所以度數很低,比米酒強不了多少。

甜度大,沒香味。

喝了兩壺,陳子陽依舊沒啥醉意,反倒是來了尿意。

他回到一樓,去後院的茅房放了水,進屋後才反應過來:“咦,現在不應該是飯點嗎?怎麼一個客人都沒有?”

王一川在櫃台裏站著,劈裏啪啦打著算盤,也不知道是在算什麼賬。幾個夥計全部都坐在板凳上,打著哈欠。

陳子陽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今天中午的時候,至少還有幾桌客人。

怎麼現在一個毛都沒有?

門外覓食的野狗都懶得進來,因為裏麵沒有客人丟掉的骨頭。

王一川幹笑了兩聲,道:“陳掌櫃的,你對望星樓的情況可能有所不知啊……隻有夏掌櫃的過來時,酒樓才會生意好一點,平時的話,基本沒啥人。”

陳子陽一愣:“為什麼?”

“因為咱們酒樓的價格,略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