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睿心裏有了計較,也沒有貿然開口,隻惋惜地歎了幾句,便不再提。又過了幾天,周洋上課的精神不大好,江睿看在眼裏,便知那蘭花怕是已經不行了。
周瑛下周四就要回來。而江睿已經從周洋口中得知,那蘭花已經徹底枯了。現在崔惜芸正打算向娘家借錢賠給小姑子。
周末的時候江睿再次去周洋家做客。特意去看了眼那盆蘭花,確實已經枯萎地不成形,葉子都掉沒了,花外表看著沒有半分生機。
江睿散出靈識,將蘭花從頭到根探了一遍,發件蘭花根部還有一絲絲微弱的生機。江睿嘴角露出幾不可見的笑意。這倒是省了他不少事。若是蘭花死透,淼玄也有辦法複活它,但少不了要他費一番功夫。這會兒蘭花還有一絲生機,連玄土都用不上,在普通靈土裏養上一段時間就能好。不過眼下時間緊湊,在玄土裏養著到底要好得快些。
“羊羊。”江睿自從知道崔惜芸給好友起的小名之後,就不願喊正經名兒了。
“哎,睿子你說這花也看不出怎麼好,怎麼就那麼貴,還把我姑迷得魂兒都沒了。我姑把這花當心肝兒疼,要是回來隻看見一盆土,那得多傷心啊。”周洋看著那蘭花,胖胖的臉上滿是愁容。十多萬的花呢,能不發愁麼。
江睿頓了頓,有些猶豫地開口:“羊羊,我之前遇到過一個老花農,是偶然在我們那的集市上碰著的,要不我把這花拿去給他看看?反正花已經這樣了,情況也不能再壞了。不過我就見過他一次,後來再也沒見過,不確定能不能找著人。”
周洋聞言有些欣喜,不過又黯然道:“還是別費事了,我媽說這花已經死了,就算找到人給人家看也晚了。”
這蘭花在別人眼裏已經徹底枯死。
江睿拍拍他的肩道:“植物的生命力很強,不試試又怎麼知道行不行?”
“那我現在跟我媽打電話說說?她現在還在姥姥家。”周洋點頭道。反正這花別人都說已經死了,還能再死一回?最差也就這樣了。
“還是別跟阿姨說了,萬一我找不到人豈不是讓她白開心一場。”
周洋看著毫無生機的蘭花,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
江睿抱著蘭花讓周家的司機送回了家。
到家江睿立刻把蘭花往木樓邊上的玄土裏一種,用靈識探入蘭花根部,發現那絲原本快要消逝的生機,這時竟有點動靜。慢慢有點活躍的感覺。
江睿特意上山提了一桶靈泉水下來,在打坐修煉之餘時不時地替蘭花澆上一些靈泉水。
如此過了秘境五六日,蘭花才隱隱有些恢複的跡象,不過從外觀看根本看不出。江睿也不著急,就那麼慢慢養著。秘境十日過後,蘭花外觀上還是同剛拿回來時沒多大差別。不過江睿知道,蘭花根部的那絲生機卻已經從一絲一縷變成了一大股,而且帶著十足的靈氣,在玄土裏養了這麼些天,就算再種回普通的土裏,那些花草蟲病也不會那麼容易染上了。
江睿把蘭花送回去時遺憾地表示沒有找到那個花農,周洋本來就沒抱多大希望,甚至安慰起江睿讓他不要太在意。
不過又過了一兩天,周洋和崔惜芸驚奇的發現原本死去的蘭花,竟然像在恢複一般,有了點綠意。崔惜芸趕快找人來看,那人也覺得奇怪,這花先前確實是死了,就是這會兒看著也不像是能活下去的樣子,但確實在活著。
江睿家沒有電話,周洋特意去找了江睿問他那花到底怎麼回事,江睿也是一臉茫然,隻說自己隻是給它澆了次水別的什麼也沒有做,沒找到那個花農就立刻送回來了。
周洋聞言倒是沒有懷疑,隻大呼江睿這小子運氣好,死了的花到他手裏都能活過來。
江睿被他說得一臉窘然,半紅著臉直說自己又不是神仙,哪有他說得那麼玄乎。這副樣子看在周洋眼裏更加肯定是江睿誤打誤撞救活了。
崔惜芸知道江睿把花帶走過的事情,感激之餘又覺得這孩子有福氣,運道好。同時又有些擔心,好好的一盆蘭花到自己手裏沒幾天就成了這副樣子,縱然沒死,小姑子怕也大怒一番。
周四那天,周瑛回來後看著萎靡的蘭花果然頗為惱怒,但畢竟是自己托崔惜芸照顧的,對方又是自己的嫂子,嫂子賢惠是出了名的,跟她關係一向親近,大哥工作忙到成月不見人,嫂子一個人照顧侄兒已經很不容易了。她也不想因為這件事跟嫂子鬧不愉快。隻能苦著臉抱著花回家心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