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封顯然是見過先生的臉的,再加上對先生的身份很是忌憚,眼角餘光掃了幾眼後便再不敢看。
江睿在心裏默背心法,定神後連先前麵對先生的緊張感也消失的無影無蹤,笑道:“不瞞先生,我這次來是想讓楊哥幫個小忙,沒想到碰上了先生您。”
先生看了他一眼,道:“容靜堂。”
一旁站著的程叔臉色微變,欲言又止。
江睿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這人是在告訴他名字。
“原來是容先生。”江睿從善如流。
容靜堂皺了皺眉,似乎對這個稱呼還不太滿意,不過也沒再說什麼。
坐在江睿身邊的楊封這會兒心裏已經是驚濤駭浪,他沒聽過容靜堂這個名字,但這個容姓足以讓他畏懼。無他,隻因他手裏所有的權勢都是以容門為後盾才建立起來的。
一個容姓足以說明他跟容門的關係。怪不得自己的老上司叮囑自己萬不能怠慢這位爺一點,而且不得走漏半分有關這位爺的消息。
“謝謝你的花草。”容靜堂表情很少,語氣也寡淡,不過道謝的話從這樣的人嘴裏說出分外讓人感受到其中誠意。
程叔再次充當解說員:“說來神奇的很,我們先生天生體弱畏寒,也因此多病,第一次得到江少的那盆君子蘭是偶然,先生看那蘭花開的好,就擺在臥室觀賞,時間一長先生意外發現自己的身體好了很多,平常一個月有十多天都沒法在外麵走動,到現在除了還有些畏寒竟然可以像常人那般待在外麵,基本不生病。”
“江少養出的花草效用神奇,不瞞您說,為了先生的身體,我們每月都訂購您的花草,研究了很久也沒找出具體原因。先生知道後很生氣,阻止我們再研究您的花草,還堅持到青市當麵跟您表示謝意。”
聽到這裏江睿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經由,他本來也是想找個冤大頭買自己的花草,隻不過沒想到釣上來的不是一條普通的肥魚罷了。
“互惠互利的事情,你們給的價錢也很優厚,我不吃虧。”聽了程叔的話,江睿有些意外容靜堂對自己的尊重,不禁生出幾分好感,態度也自然了些。
“江少千萬別這麼說,您的花草很有可能治好我們先生的身體,那可不是能錢能回報的,先生說了,不管什麼時候您有任何要求盡管提出來,我們都會盡力滿足。”
江睿聞言一噎,他本來覺得找王曉蕊這件事對楊封來說已經是大材小用了,這要是讓容靜堂出手……
江睿尷尬地咳嗽一聲,要是自己的修為到化元期,靈識外放足以覆蓋整個青市,到時候找個人還不是分分鍾的事,也不用現在這般為難了。想到這,日後必須勤加修煉的心思更堅定了些。
“其實……是這樣的,我是寧平鎮一中初三級的學生,我們班上有個同學叫王曉蕊,她好幾天沒去上課了,家裏也找不到人,所以……”江睿看著程叔臉上意外的表情,有點說不下去。
“她在青市濟仁醫院。”容靜堂道。
江睿怔住。
程叔道:“江少還請原諒,以防萬一,我們這幾天有調查過您的信息,其中就有您的這名同學的部分資料,江少您需要過目一下嗎?“
江睿自然知道容靜堂這樣的人,肯定不會允許不知底細的人在身邊,以前他也經常調查人的背景資料,這次換成自己被調查還是有點別扭。
江睿還是客氣應道:“如果方便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