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藥品流出之前可以。”容靜堂平靜的說著,給江睿夾了一塊魚肉,“但是,必須要有人在這次事件中出現中毒症狀。”
江睿沉默的點頭。
這一次的事件,如果沒有傷亡出現,那麼即便是引起了重視,政府方麵也一定會想盡辦法壓下去,不可能把這事給放在大眾麵前讓他們說三道四。
隻是這麼一來,就給了王城暉可以鑽進去的空子,容靜堂設下去的那個套子,對王城暉來說殺傷力就不那麼大了。
江睿歎了口氣,說道:“想辦法把這些藥品轉移到那些將死之人身上吧。”
容靜堂一笑,點頭答應,“人選你來找。”
江睿靜靜點頭,隨後像是自言自語一樣,“入道之後,人命天道就經常掛在耳邊,因果輪回這四個字更是根本不能忘記……”
無論是不是會有意外的人會因為這一次的事件出現傷亡,可畢竟,這些藥品在現在,是因為要把王城暉給徹底扳倒而設下來的一個局。
不論是從哪方麵看,江睿都不希望有人會因為這一個根本不該出現的事情收到生命威脅。
把損失減低到最少,找那些壽命不多的人,甚至是早就已經死亡,卻處於活人體態的人做出一種假象,來換取他們來世的安寧,也是江睿唯一力所能及得了。
搖頭一笑,上一世的他,壞事做盡,卻依舊是奉承著不傷及老幼婦女,那些肮髒事情更是一個不許手下去做,在當時的環境裏麵,就已經被周圍人當作是聖母心,哪想到重活一世之後,反倒是更加……
江睿說不出善良那倆字,深覺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於是他啊嗚吃了兩大口米飯,咽下之後總算是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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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相關人員這件事情江睿很含蓄的丟給了周雍平和肖律南,他則是一個人深夜趕去了那些藥品存放的地方。
也不知道王城暉打的是個什麼算盤,居然真的就堂而皇之的把那些藥放在了市中心的倉庫裏,絲毫不怕被人發現。
倒是顯得自己光明磊落,一點不害怕的樣子。
江睿一笑,手腕微動,整個人就直接穿牆而過。
細密的牆縫結構擦過身上,有一種很奇異的癢痛感,江睿皺了一下眉,腦子裏麵突然想起了多年前不知道誰給自己講出來的一個鬼故事,說是一個人會穿牆,所以每天晚上都要去偷很多東西來滿足自己的消費欲望,但是再一次穿牆的時候,他突然覺得好沒有力氣,明明隻要再邁出一步就可以出去,卻再也沒有那一步的時間。
這個故事在腦海中一閃即逝,再去回想的時候卻也隻覺得是年少時的回憶很美好,可卻再也想不起給自己講這個故事的人是誰。
江睿笑著搖搖頭,從牆內走出。
倉庫內寂靜空無一人,外麵慘白的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有一種奇怪的陰森感。
江睿探查了一下這些箱子裏麵的東西,和上一世他了解過的一些物質的屬性波長一樣,這才確定了這些就是那批違禁藥物。
江睿歎了口氣,伸手虛虛的在空中畫出了幾個符印,符印呈光芒狀打在裝載藥品的箱子裏,隨後就消失無波。
隻是這番舉動做出之後,江睿卻沒有注意到從秘境內傳來的震顫以及靈髓玉樹、淼玄發出的變化。
在那些藥品上麵下了追蹤的符印之後,江睿站在原地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去找一個人。
懷清。
這孩子賭技很高,雖然尚且年幼稚嫩,但若是能夠好好學習,再教他一些書法,未必不能保證這孩子就是一個可造之才。
江睿不是什麼慈悲的人,對於王城暉和葉文斌的恨意雖然沒有以往那麼濃烈,可到底是有那麼一個想法在心裏,因此,他是打算,讓懷清代替自己,去做那個最後給予葉文斌一個重磅的人。
葉文斌能夠迅速的把身有一技之長的懷清擠走,就連在王城暉手下連一個閑職都沒有就可見他在王城暉心裏的重量,而被他趕走的懷清,不論是從前還是之後,恐怕在他的心裏,都是一個根本算不得是對手的人。
讓這麼一個被自己一直看不上的人擊倒,才是對一個外表清高孤傲,實則心胸狹小的人最大的打擊。
即便是不讓他死在牢獄,懷清隻要過得比他好,葉文斌就能夠在心裏記恨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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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睿找到懷清下落的地點的時候,是在意料之中的。
他先前查過懷清的家室,與他本人所做的不相符的是,懷清本身出自書香世家,不過命途多舛,懷清的父母車禍身亡,唯一的爺爺重病在身,就靠著他一身賭術在賭場時不時打些秋風為老人賺取醫藥費,卻不想被王城暉瞧上,硬是把人給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