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秘境的溫泉內和容靜堂鬧了不少的時間,江睿耽擱了好一會兒才又整理好了自己,翻開了剛才順手搶過來的那本書。
書上的介紹其實並不多。
這樣的雙修方法,在修真界如此的不普及,也是有原因的。
人心永遠都是最難測的一個東西,聽說,有些修為到達了一定境界的人,在某種程度上,甚至能夠大概的感受到自己死亡的時間。
而在這個時候,很少會有人在這種威脅之下不生出什麼邪惡的念頭。
奪取他人內丹用作補充自己修為強行突破關卡,這已經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了。因此,這樣的修煉方法,在修真界中,可謂是人人羨慕,卻也是人人嫉妒的東西。
靈識修煉所有的進展自然是最大,可是在那樣複雜的關係中,想要找一個不會因為自己而奪取對方生命的人,又是何其艱難。
這樣的書法的存在,本身就是福禍相依。
他和容靜堂之間,江睿自然是偏向於他和容靜堂能夠天長地久,可誰都不能保證萬一,萬一以後出現什麼變故,這都是他們目前無法想象的。
江睿又把視線移向了自己的無名指,紅線早就已經消失不見,轉而整個手指就像是由內而外發著紅色的光,通透的不可思議。
在他們兩個人之間,這樣的想法,卻是顯得那麼的不可思議,江睿都覺得有些好笑,如果有一天,容靜堂要奪取自己的生命填補他自己,恐怕,對容靜堂自己來說,都是一個侮辱。
他和容靜堂本就是超出這個世界規則的人,因此,所有的一切,他們都不能預知。
活在當下,比什麼都好。
江睿笑的眉眼彎彎,透過窗戶看著外麵蔥鬱的草木,轉身出了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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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懷清隻覺得實在是很煩躁。
自從他抱著忐忑的心裏敲開麵前那扇看起來就很貴的門之後,好像一切都和自己預想中的不太一樣了。
在江睿敘說的時候,他覺得這位伯納諾家的少爺一定是一個極其有手腕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在這麼複雜的京城內立足,其中的關係,不是現在的他就可以想得出的。
可是現在……
懷清滿臉黑線的拍掉了自己腰上的爪子,看著伯納諾一臉受傷的耷拉著腦袋站在一邊,抽了一下嘴角,他是怎麼都沒能想到,這位伯納諾家的少爺,性格居然是如此的跳脫。
這和他自己腦補的沉穩可是一點邊都沾不上啊。
懷清感歎,視線繼續轉向了在他麵前極大的電子屏幕。
他現在擔任賭城內的荷官,麵上雖然是一個普通的荷官,可卻是這一任賭王傑羅的關門弟子。
這位賭王他在電視新聞上也是看到過的,一生賭,卻不嗜賭,隻是他的賭術卻出神入化的懷清從未贏過。
而這位賭王先生,和他之前一樣,略微有些不同的是,這位賭王先生,沒有的隻是小指。
可即便是這樣,他都能站在賭術的神壇正中央,耗費的苦力和心血,他絕不認可外界說的天分。
而此刻在他麵前的,就是他的師傅先前錄製好的一段視頻,他要他在三天之內看出他使用的門道,並且用這種方法來擊敗他。
這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是懷清沒有退卻——隻要少了身邊的這個奇葩。
在聽到有敲門聲響起的時候,懷清第一反應是:得救了。
伯納諾悻悻然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看著懷清急忙去開門的背影有一瞬間的出神,隻是隨即收了回來,就和往常一樣的不正經。
看到來人的時候,伯納諾的眼神唰的一亮,張開了雙臂擁住對方,說道:“哦,阿睿,我可是好久都沒看到你了。”
江睿和他麵貼麵的碰了一下,表示親近,隨後笑著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