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睿在確定了父母已經睡下了之後,特意悄聲進了屋內點了一支安神香,然後又在父母嘴唇上麵滴下了幾滴秘境內靈泉的水,看著一瞬間被吸收,並且已經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失的黑眼圈,這才出了房門。
擅自引導他人入道,也是違反了這個天道。
每一個人在出生的時候,命數就已經被一個界給定下來了,因此,不屬於這個限製中的修者,擅自引導他人入道,也會引起不少的騷亂的。
江睿並沒有打算讓他身邊的人修仙,一是資質平凡並不出眾,再來,就是未來的事情誰都說不準。
而且現在的時代,中二病頻出,他今天教了一個人,保不準這個人就會因為一時間藏不住,炫耀似的在人家麵前耍弄,再然後,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
出了房門後,他看到的就是端坐在客廳內的容靜堂,他手上正拿了一個遙控器,此刻正在無聊的換著節目,隻是細心的關了靜音,並沒有打擾到二老休息。
江睿抿唇一笑,上前兩步,用正常口音說話,道:“把聲音打開吧,二老都睡下了。”
容靜堂聽話的把聲音打開,新聞的聲音頓時響了起來,而此刻,好巧不巧的,偏偏正撥到了最近熱門的一個新聞。
而這個新聞的關鍵字,是僵屍藥、藥廠背後牽涉的利益以及真正的幕後黑手。
標題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實在是搶人眼球。
江睿靜靜的看著,屏幕中,王城暉尚且在病床上麵,他的辯護律師正在極力的推著蜂擁的記者,和後麵的幾個人護著王城暉上了醫用車。
老實說,他當時雖然是把王城暉的四肢靜脈全數弄斷,但是在外人眼中,他的手臂看起來卻是正常的,而唯一受傷的,就是他腦子上麵撞到樹上之後留下的那個碗口大的傷口。
而事情已經過去了大半月,王城暉的傷口也差不多愈合,在醫護人員和警務人員的陪同下,進入了法庭。
江睿看著畫麵一轉,已經到了法庭中。
被告,原告分坐在兩邊,江睿看著場中王城暉的律師臉紅脖子粗的在為王城暉做辯護,可是卻像是以卵擊石一樣的不堪一擊。
而作為上一個被告,那個四十歲左右的人卻是滿臉眼淚,不停的回頭看著陪審的坐席上麵,有畫麵順著他的視線轉過去,掃到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和一個不過十幾歲的孩子。
江睿又想到了先前懷清說,這男人是個好人,具體好到什麼程度,他卻並不多做回答。
私下裏安排的,這人自然是會當場釋放,並且作為安撫,真正的被告人要補償對方一筆不菲的費用。
江睿幾乎已經可以預料到接下來王城暉的下場會是無期徒刑,正打算無聊的換台,卻偶然畫麵一轉,掃到了公告係位置坐著的律師。
是王曉蕊。
江睿楞了一下,沒有按下換台的按鈕,就見畫麵中的王曉蕊推了推臉上的眼睛,沉著一張臉,拿出了幾張數據,在看了對方辯護律師一眼之後,一條條的說出了王城暉所犯的罪行。
由於王城暉還有傷,加上目前並沒有定罪,因此法庭特批給了個凳子,隻是此刻看去,王城暉滿臉灰白,死氣沉沉的坐在那裏,隨著王曉蕊的聲音落下,陪審位席也傳來了一陣陣竊竊私語聲,法官又敲了兩下錘子,這才徹底安靜下來。
最後的結果,和江睿意料中也差不多。
王城暉被判無期徒刑終身,由於影響惡劣,加上賄賂並且假借他人做替身,因此剝奪了對方減免刑法的權利,所有財產沒收上繳國家,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江睿看著法官念下最後一個字,被當庭施放的四十歲男人和妻子兒子相擁而泣,王曉蕊依舊是麵無表情,鐵公無私的樣子,鏡頭在她身上停留了兩下,最後轉開。
江睿抿唇想了想,歪頭看了一眼容靜堂。
容靜堂以一種極其微弱的弧度撇了撇嘴角,掃了江睿一眼,嘴裏說道:“晚上吃紅燒魚。”
“好。”江睿笑彎了眼睛,柔聲說著,看著容靜堂,彎腰在他嘴角親了一下。
就像是清風拂過一樣的觸感,卻令容靜堂在江睿走後,一直傻笑半天。
*
王曉蕊住的地方事實上並不遠。
她既然沒有選擇醫生,那麼選擇的法學院,按照她的成績來說必定會考上Z大,江睿就幹脆在Z大門口站著,也沒有耗費那個力氣再去撕空。
王曉蕊比他要大上一兩歲,她因為家庭原因上學晚,但是學習卻是實打實的頂尖的,如果她在Z大,就一定是和自己一樣跳級了。
江睿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拉了不少男孩女孩的回頭率,這才等到了自己想要等的人。
王曉蕊一如既往的低調不愛招惹是非,她開著一輛黑色的車,停在江睿麵前後拉上車窗,對著江睿道:“上車。”
兩人一路無話,一直到了一家咖啡廳內,王曉蕊和江睿各點了一杯咖啡。
咖啡廳內氣氛極其安靜,王曉蕊看著江睿,審視了半天,最後才一笑,說道:“唉,越來越好看了,這讓女人還怎麼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