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魯風揚說的話是發自內心的,古硯看著他眼裏盛滿的柔情,絲毫不懷疑他所說的話。但是即使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他還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啊,知道了。”
“那師兄呢?師兄想風揚麼?”
“……”忙著修煉哪有時間來想你。而且閉關修煉的時候不是應該心無旁騖、專心致誌麼?你竟然還有時間分出來想我?
古硯再一次對身為主角的金手指羨慕不已。
沒有得到古硯的回答,碧魯風揚有點委屈的靠在了古硯的肩窩,帶著點落寞的開口說道:“洞口的藤蔓都已經長得如此茂盛,遮蔽了洞口……時間應該過了很久吧?這麼長的時間,師兄竟不曾想過風揚?”
“閉關須得心無旁騖。”
“偶爾想想風揚也不需要多長的時間。”
“……如此,那我的回答便是修煉之時,時常會想起師弟罷。”古硯看著不聽到他承認想他不肯罷休的碧魯風揚,聽到他的抱怨碎碎念,扛不住便說出了這樣與事實極其不符的話來。
雖然從師兄的回答裏聽出了敷衍的意味,但是碧魯風揚還是很開心。
“師兄,你可知這一次閉關我們持續了多長時日?”在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後,碧魯風揚才揮手發出一道火刃將已經密密實實的堵住整個洞口的藤蔓全部切斷。
再一次見到藍天白雲,古硯的好心情指數持續上升,眼睛裏漾起的笑意猶如一眸清澈的湖水徒然間散去了迷蒙的霧氣,在陽光下簡直要耀花人的眼。
而碧魯風揚則在一旁,嘴角含笑靜靜地看著古硯臉上一直戴著的麵具,忍不住暗地裏搓了搓手指——好想、好想看看師兄此時麵具下的模樣。
自從上次心境提升後,古硯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徹底擺脫了冷酷麵癱的模樣,但是有一句話說對了——理想敢有多豐滿,現實就敢有多骨幹!
站在久違的陽光下,享受太陽的溫暖的古硯臉上的笑意維持沒過多久,一陣熟悉的感覺就席卷了他。在碧魯風揚突然間變得扭曲的臉色中,古硯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師兄……“
“啊,沒關係。”重新變得冰涼淡漠的古硯淡定的看向快要維持不住臉上笑容的碧魯風揚,又問了一個問題:“我現在可以將麵具摘下來了吧?”
古硯認為自己這幅模樣戴麵具和不戴麵具是一樣的,戴了麵具好像還增加氣質分。但是臉上戴著個這麼個東西,古硯還是覺得不舒服,所以他寧可不要這氣質分。
“……隨師兄喜歡。”
“我想……應當是境界還不大穩定吧。所以表情才會……”
“師兄怎樣的表情對我來說都是最美的。”雖然從第一次見麵開始,他所見過的師兄都是一臉的冰霜,就好像這世上不會有什麼事或人讓他哪怕隻是移動一下目光。但是……
唉,真想將師兄從那樣的高度上拉下來,一起體驗凡人的喜怒哀樂。所以其實在碧魯風揚的心裏是非常想古硯一直保持這幅擁有溫暖人心的模樣的。
古硯聽到這麼一句話,怒也不是,不怒卻又覺得突然被人用“最美”之類的詞來讚美實在是對不起他身為男人的尊嚴。
“……”沉默良久後,看著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碧魯風揚,古硯果斷覺得這麼冷的天自己穿得有點少——不然怎麼會這麼冷呢?
“師兄?”
“離天河學院開學的日子近了,你此次閉關,應該已經突破了元嬰期罷。”
“是的,師兄。嗬嗬,明明已經掩藏的這麼好了,卻還是被師兄給發現了。”
古硯冷豔看過去:“怎麼?難不成在我麵前還要掩飾修為麼?”
碧魯風揚連忙搖頭:“不是不是,當然不是。隻不過本來以為師兄此次閉關定是要突破,所以為了不被師兄落下,風揚這才也急急閉關了。沒想到……”
“你沒想到的是我沒有突破。”
“是的。”
“本來修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提升到金丹後期,境界看起來穩固但在這境界裏卻缺少足夠的力量,而這種力量是並不僅僅是靈力所能夠填充的,它還需要時間的積累。當然,你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