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2 / 3)

“師兄,你認識那個叫玉湖的?”碧魯風揚聽自家師兄竟然說出“玉湖”這兩個字,差不多已經遺忘在腦海裏的那些事又冒了出來。

那個女人,曾經企圖染指他的師兄。不過他記得他已經給了那個女人一些小教訓才是,如今憑著那副模樣,難道還想不死心的出現在師兄的眼前嗎?哼!真是不知所謂!看來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永遠不知道教訓的!

不知為何感受到了來自自家主角身上的森森寒意,那日親眼所見的情景不自覺地浮現在了腦海,古硯想了一下,還是說道:“啊,雖然有點印象,不過還是快忘記了。好像是個女人吧。嗬嗬。”

“對啊,是個女人。”碧魯風揚執起古硯散落在肩上的頭發,用手指細細摩挲,眼底卻仍舊有著淡淡的執拗。

古硯見狀在心底深深歎了口氣,反手抓住碧魯風揚的手,沒再說什麼,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碧魯風揚眨了眨眼睛,看著大概是想作出一臉認真模樣卻因為臉上一成不變的笑意而顯得怪異的自家師兄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麼?”完全沒有意識到的古硯疑惑地問突然笑出聲來的碧魯風揚。

“沒什麼。”

古硯將信將疑的看了碧魯風揚一眼,見他沒什麼奇怪的表情後便放開了他的手。

其實他在很久以前就察覺到了碧魯風揚對他似乎有著奇怪的偏執,不過那或許是不希望原本完全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啊吧。畢竟出於他的有心,使得原本應該左擁右抱、享盡人間溫情的主角變成了如今這般。

有時候古硯甚至會想——如果那時他沒有被師父罰到外門去、如果那時他沒有對主角百般示好、如果那時他接受外門管事弟子的建議單獨住一間屋而不是和碧魯風揚擠到一處去……如果有如果,也許很多事情都會不一樣了吧?

那次不是出於他本意的將主角推到了懸崖底下去,他真的很害怕那會將他辛苦多年的和主角好好相處的計劃破壞掉。可是幾天後碧魯風揚從崖底上來,當再次相見之時,他卻隻是輕輕一笑,然後往事隨風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而且在崖底的幾天有什麼遭遇也從不曾提起。

雖然身為作者的他知道在這幾天裏會發生些什麼,可是後續的劇情顯然不符合他所寫下的那些情節。

主角的光環沒有發光,身為反派的他也沒有受到什麼報複,甚至一個疏離的眼神都沒有得到。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顯然主角的光環是發光了,不過被主角有意的遮掩了。

╮(╯-╰)╭ 算了,反正現在的劇情已經朝著攪基的道路狂奔,而被主角牽著小手狂奔的主人公又是他,他也就沒什麼怨言可說了。

祭書在看了子桑歸多眼後,終於大起了膽子從窗戶裏跳了出來。

“何事?”這是子桑歸在回玉湖的話。

“弟子剛進內門,想來給各位師叔師伯請安問候。”

“如此便進來罷。”

“是。”

話音一落,玉湖便察覺到麵前的禁製仿佛被風一吹後消失了。抬步向前走了幾步,確認確實沒了禁製的阻撓後,玉湖便運起周身靈力,朝著那熟悉的的氣息而去。

古硯看著突然出現在不遠處的人影,皺起了眉——說實話,他對玉湖這女人也挺沒好感的。

身為作者,他當然清楚玉湖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也就是因為清楚他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所以他才不是那麼對她有好感。

為了自己可以放棄他人生命的人、明明有能力卻棄別人於不顧的人,雖說他自己也並不是什麼高尚的人,可捫心自問,他相信自己肯定比她要好一點。

來到萬景峰她竟然帶起了周身的靈力。要知道,在將靈力釋放來到被人的地盤,這在修真者眼裏並不是什麼有趣或是好玩的事情,反而有種示威的意味。

古硯看看自家師父,見他沒什麼表情也就沒多說什麼。隻是看著眼前貌美如花、絲毫不見半分傷痕的美人,古硯完全沒有半分的欣賞之情。

倒是碧魯風揚看著那張完好尤甚以往的臉,再看看自家師兄看向她的視線,眼底蘊藏著風暴。

祭書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明顯還不太適應這個稍顯有點尷尬地氣氛。

原本隻是想證明自己實力的玉湖顯然想到了她的這種行為不好,於是盈盈拜下道:“弟子一時大意冒犯了師叔,還請師叔責罰。”

“無礙。”

“這……多謝師叔。”

“可還有事?”

“是的。師父他吩咐弟子前來請安並帶話給師叔——明日天河學院的選拔賽還請師叔定要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