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歸來的時候,碧魯風揚正好在為古硯按摩。
也不忌諱什麼,子桑歸就這樣大大方方的走了進來,碧魯風揚一見他,眼帶著愧疚地看著他。
“對不起。”
“為何道歉?”
“因為……我沒有保護好師兄。”
“同為修真者,何來的保護一說。”
“可、師兄出事了,而我卻還好好的。”
“你認為如若是你出事,硯兒便不會難過嗎?”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代替師兄變成如今這般。”
“硯兒遠比你想的要脆弱得多,在某些事情方麵,他有著不為人知的固執。如果現在躺在這裏的是你,想來他可能已經崩潰了。”
“為什麼師兄會變成現在這樣?他的靈魂到底去了哪裏?”
“這是硯兒的劫,也是你的劫。至於怎樣破解,這都要看你們如何去應對。我能說的隻有這些。還有,這個給你。”說著,子桑歸將從千夜哪裏拿來的降魔花遞給了碧魯風揚。
碧魯風揚接過花,小心的保存了起來然後問道:“這花便是師兄要服用的降魔花麼?”
“嗯。待他醒來後,就叫他盡快服用。降魔花保存太久會失了原本的藥效。”說完,子桑歸再次看了一眼躺著的古硯的身體後,便轉身走了出去。
出了禁地,子桑歸回頭看了看,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後回了萬景峰。
千夜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了,如果不趕快回到千華穀,人身獸身歸為的話,恐怕會留下後遺症。而它又不肯自己一個人走,固執的要跟他一起走,所以他隻能跟著千夜先回到千華穀再說。
至於古硯……如果司東師兄的預言沒有錯的話,那麼相信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雖然他的預言說他二人會平安地度過這一關,但是具體的細節卻是沒有預言出來。
……
“師弟你盡管放心罷,硯兒不會有事的。”
“可他現在的靈魂卻不知在何處。”
“是啊,說來也是奇了,沒想到我的預言能力竟然也沒能夠預知到硯兒的靈魂如今身處何方。不過既然‘看到’了他平安的樣子,也就可以安心了。”
“那風揚呢?”
“這……”司東聽子桑歸問起碧魯風揚來,一時間有點語塞,更多的卻是將目光移了開來,虛虛的,像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師兄可是有看到什麼?”見司東這般作態,子桑歸想不察覺什麼都難,於是他就問了。
“這……唉~我隻能說他二人都平安無事。”司東不知想到了什麼,無奈的歎了口氣便閉嘴不再說什麼了。
司東不想說,子桑歸也並不是事事都追根究底的那一種人,於是他也沒有再多問,隻是心裏隱隱約約有些不好的預感,但這種預感又不像是在擔心他們的生命安全。何況,他這個師兄別的什麼不會,但是天生的預言卻是從未有過失敗的。
所以既然他說硯兒他們會沒事、會平安,那麼就一定沒什麼問題了。
……
千夜甩著尾巴跑到子桑歸的身邊挨挨蹭蹭的,露出一副委屈寂寞的可憐樣求撫摸。
剛剛子桑竟然跟他說叫他就在這裏等他,不要跟過來,而且還是用那樣一副認真的口吻說出來的,於是他隻能焉了吧唧地在院子裏團團轉,數著時間過。
子桑歸摸了摸千夜的頭,看著他額頭上的那塊核那幾乎快要消失的光芒,說道:“我們回千華穀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