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罪(1 / 2)

藏劍雖說在古硯長大之後很少出現在古硯的麵前,但是不可否認,他絕對是最疼古硯的人,沒有之一。

小時候每當古硯闖禍之後子桑歸要教訓他,哪一次不是他從子桑歸的手下將他保了出來?即使後來古硯長大了,要與碧魯風揚結為道侶,最反對的還是他。不過在暗地裏觀察了他二人的相處情況後,他看出古硯並不是抱著玩玩的心思,於是他便不再發表任何意見了。

記得又一次,闖禍大了,即使有他和一眾師兄弟護著,硯兒還是被盛怒的子桑歸給狠狠地罰了。可是他沒有哭,即使麵對懲罰,他仍舊高傲地抬高了頭,驕傲的甚至有一絲盛氣淩人的意味。

也是那次,看著自思過峰回來的小小身影,藏劍突然間不再那麼寵著他了。因為他發現——越是寵著他,越會將他寵壞。那麼個倔強地孩子,他可以寵,但絕不能將他寵到讓他忘記了他最初那顆美好的心。

藏劍就這樣,暗地裏默默觀察著古硯,看著他一天天長大,一天比一天出色但是那純粹的沒有一絲雜質的眼神卻仍舊沒有改變,甚至愈加的純粹,他就覺得很安慰。

但是太久沒有交集,當古硯看他的眼神開始有一種客套甚至疏離時,他卻突然間覺得孤單了。

那個被他看到的孩子,不可以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咳。”黃玉滸咳樕了一聲,開始說正事:“硯兒,我們來是有些事想問問風揚。”

“嗯。”古硯點了點頭,但是很快又說道:“如果是以前的事,掌門師伯大可不必問了。”

“為何?”莫非硯兒要袒護他?

“因為他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

碧魯風揚一直在一旁默默地站著,聽到他們的對話談及了自己,便開口說道:“我的確是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不過,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反而讓他有一種竊喜的感覺,他雖然也覺得這實在是有點不正常,但是以前的記憶與其說是被封印,不如說是被抹去。

其實他一直不想說,他夢到過一個完全陌生的自己——絕望又脆弱,好似被全世界拋棄在一個黑暗而又寬敞的地方,無論怎樣都掙脫不去。

如果以前的自己是這樣的話,那麼一定是有什麼完全承受不住才選擇將記憶抹去的吧。

沒錯,他記得他的記憶的確是自己抹去的。當時的自己似乎在想——如果沒有這些記憶該多好吧?

“失去記憶也沒關係。我且問你——你是否修魔?”藏劍不動聲色的走到碧魯風揚和古硯中間,然後問碧魯風揚。

古硯被藏劍這樣一個保護性的動作弄得心裏一暖,他自是知道這個長輩是如何地疼寵自己,雖然自他來到這個世界後,藏劍幾乎很少在他麵前出現過,但是以他對感情的敏銳程度,他怎麼會沒有發現一直在默默關注著他的這位長輩呢?可是,他並不擅長對為自己默默付出的人表達感情,所以導致每一次表達的時候都顯得有點僵硬。

“修魔?”碧魯風揚似乎很疑惑,事實上,他是真的很疑惑。

掌門他怎麼會認為他修魔呢?

“我沒有。”

隻三個字,眼神坦蕩。

古硯見藏劍還是不相信碧魯風揚,隻好像記憶中朦朧的樣子拉了拉他的衣袖:“師叔,師弟是佛魔體。”

“佛魔體?”

“是的,他的這個天賦是在後期才顯現出來的。”

“那這麼說這不過是個誤會了?”黃玉滸驚訝了,佛魔體他自是聽過的,但是從未見過罷了。

傳聞擁有佛魔體的人,即使修魔也不會是禍害蒼生的人。

沒想到司南師弟倒是撿了個天大的便宜,真是好運呐!早知道自己先出手收了他做關門弟子了。

司東不管黃玉滸的扼腕歎息,隻是若有所思的繞著自己烏黑的頭發。然後對著藏劍很可愛的一笑:“看來是誤會了呢,師弟別防了。”

“……”藏劍冷冷的看了笑顏如花的司東一眼,然後……亮出了他的劍!

這是要開打的節奏!?

古硯看著碧魯風揚默默地挪到了他的身邊,將他護在了身後,心裏突然升起了一股懷念的感覺,但同時又感到自己特憋屈——作為一個男人!被長輩護著也就算了,碧魯風揚你算是長輩麼?好吧,雖然是曾經的男人,但是現在已經結束以前的關係了好伐!?剛剛開始的培養的感情,誰上誰下還不一定呢!

古硯是絕對不會承認他大爺突然間想玩一把養成呢!

司東也驚愕地看著藏劍,不知道他又怎麼惹了這尊大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