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雜草叢生,地麵看不到一棟高樓大廈,隻有稀疏的樹林和凹凸不平的土路,和最原始的非洲大陸有的一拚,整片大地具有原始的味道,毫無現代氣息。
一名雙眼透露著清澈的少年五肢展開,就這樣大開著躺在地麵上。
少年緩緩睜開了雙眼。
呼!遙遠的空中飛速地飛過一把劍模樣的東西,上麵好像有個人影,然而轉瞬即逝,他也沒多看清。
什麼玩意?禦劍仙人?
他屁股坐在泥巴地上,緩緩把上半身直了起來,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這他媽是哪啊?”陳秋言猛地竄起來看了一圈周圍,完全摸不著頭腦,當看到自己白色短褲上的黃泥,罵罵咧咧地拍打自己的屁股,企圖將泥灰拍掉。
陳秋言下意識掏自己的褲口袋,手機在手天下我有,隻要有手機,在哪都不怕,荒郊野外也能回家。
“臥槽!我手機呢?!”陳秋言整個人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恐,猛地彎下腰看向地麵剛剛一屁股坐下的地方尋找他最寶貴的“體外器官”。
咻!一道破空聲響起,一發箭矢從他頭頂掠過,插在了一旁的樹樁上。
“臥槽!”陳秋言嚇得一激靈,那箭矢深深地插入樹樁,這要打他頭上不當場去世啊,頓時汗毛豎起。
他一回頭,隻見七八個五大三粗的大漢還有一個拉著弓的小孩,他們衣服穿著十分樸素,手上拎著大刀長矛。
拉著弓的小孩光著頭,頭頂就一撮毛,鼻孔大大的,估摸著七八歲,此時正露出遺憾的表情。
“爹爹,箭都射完了,殺不了他了。”禿頂小孩不像是差點要殺死一個人,仿佛就如同用最後一枚硬幣抓娃娃機抓失敗了一般那樣遺憾。
“傻兒子,箭射完了,用刀砍死他不就成了。”為首的一個刀疤臉肩膀上扛著一把九環大刀寵溺地撫摸著禿頂小孩的頭。
這些人怎麼感覺腦子有點問題,什麼殺不殺的,怎麼教育孩子的,什麼年代了還有這樣口嗨的,父子對話像是精神病院的病友交流一樣。
難道是那個小孩是個唐氏?
陳秋言盯著那小孩看了幾眼,長得也像,穿著看上去也破破爛爛的,看來不僅是沒發育好,家境也不太好。
可憐的孩子。
心地善良的他對這樣遭遇的孩子產生憐憫,但是!即便那小孩是腦殘他也得理論。
“喂!這位大叔,你家小孩剛剛差點射到我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這是違法行為!公眾場合可不是你們玩射箭遊戲的地方!”陳秋言十分不滿,對著幾人喊道。
誰知幾個大漢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法律?在我黑虎幫的地界上,我們就是法!”
尼瑪什麼鬼東西,遇到精神病了?
陳秋言立即意識到這些不是正常人,必須趕緊跑路,既然是精神病就沒有交流的必要了,被砍死都是自己倒黴。
陳秋言二話不說立即閃人,雖然心中十分心疼自己的手機,但現在哪還敢找啊。
“想跑?給我追!”刀疤臉鐵狼大喊一聲,一眾大漢一擁而上朝著陳秋言追了上去,唐氏小子緊隨其後。
陳秋言好在上節是體育課,穿著安踏籃球鞋,平時體育成績一直是優秀,此刻也算健步如飛。
他隻記得他在球場邊蹲著喝了一口水,突然一個兩百斤微胖女孩在和其他女生打打鬧鬧的時候,直接一屁股坐在他臉上,醒來他就在這裏了。
此刻他越想越不對,他不會是被一屁股坐死,然後穿越了吧?
沒這麼離譜吧?難道剛剛看到的那個真是禦劍的仙人?
臥槽臥槽!難道他要當玄幻小說男主了!?
然而他沒時間多想,身後幾個大漢窮追不舍,他在稀疏的林間隻得悶頭向前跑。
跑了四五百米,後麵的大漢還在追,陳秋言已經有些氣喘籲籲,他蚌埠住了。
“不是大哥?你們沒事吧?我踏馬幹啥了你們就要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