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3)

司徒玉戳戳自己軟軟的臉頰,狐疑的捏搓了一陣,想要看看自己若有個削尖的下巴與瓜子臉,會是怎樣的情形。

呃……好象有點怪怪的耶!

不過,他一定會成功的變成像畫上那女子一樣瘦的,這樣一來,師父或許就有那麼一點點、一點點的可能喜歡上他了吧?

「唉!」司徒玉又輕歎一聲,趴在鏡台前胡思亂想。

為什麼維宓就能那麼瘦?不對,那是因為他似乎吃得很少……可是為什麼他可以吃那麼少啊?自己卻是隻要看到那些香噴噴的食物,就什麼理智他沒了!

怎麼有人可以拒絕那些東西,不將它們全部吃下肚呢?可是,隻要一想起師父愛過的女子是這麼美麗,又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而開出的條件又是纖瘦婀娜,他就很害怕自己會被師父嫌棄。

不行!司徒玉霍地直起身。他不能夠認輸,自己一定辦得到的,再餓個幾餐就行了,這樣師父就不會恥笑自己的臉像顆包子,至少,他要當個小籠包才行……

突的,他的視線落在自己頸側的一個小紅點上。

咦?蚊子什麼時候咬在這個地方了?上回洗澡時身上也有一些,可又不會覺得癢,算了,應該沒事吧!

咕嚕……

肚子又叫了,討厭、好想吃飯啊,啊啊……

※※※※※※

外頭下著滂沱大雨,什事也不能做,任-、獨孤垣與維宓正在大廳裏閑聊著,司徒玉則在房內睡覺。

「玉兒最近怪怪的。」在觀察了三餐後,任-得出了這個結論。

一餐隻吃半碗飯,菜也沒吃幾口,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讓人不想懷疑也難。

維宓與獨孤垣相視一笑。任-這家夥總算有點反應了!

「你想知道原因嗎?」維宓神秘的開口。

「原因?你知道?」任-有些訝然。

玉兒那小鬼應該沒什麼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啊!

「嗯!」維宓點點頭。「但他交代我不可以說出去。」

任-不死心的追問:「到底是什麼?」他可不能坐視司徒玉餓到生病。

維宓並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繞了個彎問:「你覺得司徒玉怎樣?」

「怎樣?」任-一呆,為啥又問這個?「不就是個小孩子嗎?」

「哦?」維宓露出一抹淺笑。「小孩子也是會在一夕之間變成大人的。」

任-一挑眉,想起那晚司徒玉眼中的寂寞與難受,那眼神的確不是個十五歲的少年就該有的,或許他在成了孤兒之後遭受的事讓他心智變得比同年齡的小孩成熟吧!

想起那對眸子,任-的腦海裏竄過一個畫麵,身子忽然一震。

怎麼可能?他睜大眼不敢相信。那畫麵未免也太詭異了!

自己有……吻了司徒玉嗎?就算是夢,也太可惡了吧,自己有饑渴到對一個小孩子出手嗎?他撫著額失笑出聲。

「怎麼了?」獨孤垣察覺他的異狀。

「沒什麼!」任-搖搖頭,可腦海裏又一個畫麵竄過,這次是司徒玉一絲不掛的躺在他身下,白玉般的身子軟嫩誘人……

「禽獸!」任-忽然懊惱的低咒一聲。

自己在幹嘛啊?竟然會有這種想法。誘人?對方是個小男孩,自己不會是有斷袖之癖吧?

「你在罵誰?」獨孤垣好奇的看著臉色忽青忽白的任。

「我……」任-一頓,抬起頭,有些尷尬的開口:「我居然夢見自己吻了那個小鬼……」而且這夢不知是什麼時候做的,竟到現在才憶起。

獨孤垣與維宓麵麵相覷。

「什麼時候的事?」獨孤垣率先開口。

「不知道!」任-搖搖頭,心煩意亂的想著。「應該是最近吧!」

「最近?」獨孤垣一挑眉,有個臆測在他腦中浮現。「是喝醉後嗎?」

「應該吧!」任-煩躁的一揮手,不想多談下去。「隻是個夢而已,雖說著實怪異,但我是不可能對男人感興趣的,更何況是對小孩子。」他自動歸結出那是自己最近心神不寧才有的反應。

「很難說。」獨孤垣搖搖頭,心裏已猜出七八分了。「若那不是夢,該怎麼辦?」

「怎麼可能?」

「喝醉的時候,總是會做出一些不該做的事。」獨孤垣似笑非笑的瞅著臉色因這句話慘白不已的任。「司徒玉知道迷疊生做什麼樣子,聽說他看了你為她繪的那幅畫,而那畫現在就收在你房間裏吧?」

任-「啊」了一聲,嘴巴因這話而張得大大的。玉兒怎麼會看見那幅畫?

他猛地憶起宿醉後的隔日,那幅晝就攤在桌上,自己也不知是怎麼上了床的,更詭異的是被子還好端端的將他蓋得密不透風……可他明明記得自己衣著整齊,應該沒有怎麼樣吧?

但……若有怎麼樣,該怎麼辦?

「司徒玉他啊……」維宓也開口了。「正為了自己長相像粒包子而煩惱不已呢!」

任-的嘴巴已因吃驚而合不攏了。

「怎麼可能?」他撫著額不敢置信的搖搖頭。「他隻是個小孩子,而我……不喜歡男人啊!」

※※※※※※

一陣聲響傳出,任-也沒有細想,他還沉溺在過大的駭然之中,連四周的人聲都離他好似很遠很遠……

你為什麼收他為徒?不知是哪裏的聲音出現。

「因為覺得他很可憐……」

隻是這樣?聲音又逼問。

「心疼、憐惜……應該沒有了吧!」

是否想將他放在手心裏好好嗬護著,再也不讓他收到一絲傷害?

「的確……」但那是因為他的遭遇可憐呀!

想寵溺他、想疼惜他,對他的一切都是無條件的包容?

「是這樣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