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手將哭鬧不休的司徒玉扛在肩上,一邊大跨步的走回房內,無視眾人的訝然神色。
房內獨孤垣早已命人備好熱水,任-三兩下把司徒玉脫個精光,往木桶內一丟,自己隨即也脫衣進入桶內。
熱水溫暖了發冷的身體,司徒玉總算不再哭鬧,隻是靜靜的坐在桶內,像是明白待在這裏遠好過待在那個冰冷的山洞內。
任-清楚看見司徒玉身上仍未消褪的紅痕,更加確信那些畫麵不是夢。
「玉兒!」他打破沉默。「過來幫我擦背。」他丟了個布巾給司徒玉。
接過那倏布巾,司徒玉還是認份的當個徒弟,乖乖地替任-擦起背。
安靜的房間內,隻餘輕輕水聲。
瞧見剛才獨孤垣塞給自己的書冊被丟在地上,任-順手拾起翻了翻,在看見裏頭的內容時,他輕聲一笑,又將書放回地上。
獨孤垣果然是好兄弟,連這個都幫自己預備好了,不過這種書他之前就因為好奇而翻過了,倒不能說是完全的不知曉。
剛才在尋找司徒玉的路上,心頭五髒俱焚似的恐懼已經確定的告訴他,自己真的對這個愛哭的娃兒有著不該存在的情感。聽他一路上無理取鬧的哭吼,自己並不覺得嫌惡或厭煩,反而有一種濃得化不開的憐惜與不舍盤據心頭。
自己果真是個禽獸哪,連個娃兒都不放過!任-苦笑一聲。
司徒玉有一下、沒一下的替任-擦著背,視線也定是的看著前方。
心情一旦冷靜下來,瞪著任-光裸的背脊,司徒玉就開始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又有加速的跡象,這才意識到自己正與師父共浴。
完了,要流鼻血了!司徒玉趕緊閉上眼睛,努力驅逐腦海中不該存有的念頭。
此時,隻聽任-淡淡開口:
「我曾經很受很愛一個女子,她的名字叫作迷疊……」
任-也不管司徒玉有沒有在聽,隻是用平靜的口氣述說著塵封兩年的往事,就像一切已經過去了」如雲煙般淡然。要不是司徒玉離任-極近,手也擱在他的背脊上,察覺了他越來越急促的心跳,他可能也會認為任-早已釋然。
任-說到一段落後頓了一下,又續道:「這一切本該過去了,但最近我又得知她身亡的消息。為了我她選擇殉情,而我,卻還活著。」
他說得蕭索寂寥,司徒玉聽得心頭一揪,連忙抓住他的手臂,急得快哭了。「師父,你千萬則尋死啊!」說著說著,眼淚就管不住似的掉了下來。
「誰說我要尋死了?」任-一回頭,看見已經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司徒玉,失笑的將他摟入懷中。「你這麼不想我死?」他心頭有一股暖意緩緩升起。
「嗯!」司徒玉用力的點點頭,語帶哭音的說:「師父,你不喜歡我也沒關係,但是你千萬則死,我好怕又有人離開我,我要師父一直在我身邊,拜托你別尋死,好不好?」
任-輕撫著司徒玉顫抖的雙肩,「你很需要師父一直在你身邊嗎?」
「嗯!」
「那你為什麼還要離家出走?」
「我……」司徒玉霎時羞愧得不知該說什麼才好。「若師父為我離家出走而生氣的話,就打我、罵我好了,可是拜托你千萬別離開我,好不好?」
「我不是答應過你了嗎?為什麼就這麼不信任我?」任-唇畔揚起一抹淺笑。
「我……」誰教師父說得好象要死了一樣嘛!
任-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他的手撫上司徒玉頸側未褪的紅痕,輕輕揉弄著。「我做了個夢,夢見我吻了你。」
沒料到師父居然記得這件事!司徒玉的臉倏地燙紅,忙不疊離開任-的懷抱。
「夢……對,是夢!」既然師父不喜歡自己,就讓它變成夢也好。
任-瞅著驚慌失措的司徒玉,為他的反應覺得好笑。「你不是喜歡我,怎麼要將這事隱瞞?」
司徒玉難堪的則過頭說道:「我知道師父不喜歡我,怕師父會覺得……」
「我並不覺得。」任-搖搖頭,以為司徒玉是怕自己為了責任的問題憂心才隱瞞不說。「事實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知道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這小鬼了。
「真……真的?」師父真的不介意自己吃他豆腐嗎?
任-露出一笑。「真的。」他是真的喜歡上這個離不開自己的小鬼了。
「太好了。」司徒玉拍著胸口大舒一口氣。師父不介意就好。
不知道兩個人正在雞同鴨講,任-湊近司徒玉,伸手接住他的下巴。「我那天有弄痛你嗎?」
「痛?」司徒玉疑惑的搖搖頭。「沒有。」頂多是被吻到吸不到氣而已。
「是嗎?」任-鬆了口氣,旋即大手一撈,將司徒玉自木桶中抱起。「既然沒事,那就可以了。」
「什麼?」司徒玉呆果的問出聲,但他馬上被任-放到床上吻住。
輕啄、輕點、摩挲,沾染著水氣的兩人彼此廝磨,彷佛有一點點的火花正在竄起。探入帶些稚嫩青澀的口裏,任-恣意的感受先前未曾好好享受的氣息。
過了一會兒,司徒玉忽然掙紮起來。
「嗯……唔唔!」師父,快點停下來,我要泄氣了!
總算,任-放開司徒玉的唇。
「你要記得吸氣啊!」他放恣的伸舌滑過司徒玉被吻到紅腫的唇瓣,輕聲笑著。「再來一次,這次可得記得喔!」
司徒玉點點頭,任-立刻又不客氣的覆上他的唇,逗引他與自己交纏放縱。如同野火燎原一般,兩人的情欲,一發不可收拾,熱浪瞬間已在兩人身上遊走數回,不肯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