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哪能趕人家呢,怎麼說她跟你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杜澤伸手拿過芊荷肩膀上的耕犁,才發覺這耕犁並沒有想想中那麼輕,穆芊荷背著耕犁還能走這麼快,我的媽呀,這丫頭肯定是生氣了,杜澤抬手擦擦額頭上的汗,討好地跟在芊荷身邊,“現在她落了難,你不能不管啊,要是讓村裏人聽到!還不知道怎麼說你呢!”
“愛咋說,咋說,我穆芊荷名聲本就不好,不差這一樁!”杜澤這家夥不會說話,他的好言相勸,非但沒讓芊荷息怒,反倒更生氣了,“白眼狼,年前她給我使了那麼多小手段,我可都記著呢,本姑娘難道大發慈悲一次,成全了她跟劉玉寶!”
“咋地,現如今她跟劉玉寶掰了,跑我這裏了,我要是收留了她,怕是村裏沒人知我的情,估計會有咬舌頭會說是我攛掇著牛八兩跟她苟合!”芊荷說出自己的顧慮,她瞪著銅鈴般大小的眼睛。
卻看杜澤跟被人定住似的,眼睛發直,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芊荷可不管這些,她一踮腳,把耕犁從杜澤肩膀上拿下了,“杜澤,我穆芊荷可沒做過半點對不起你的事,黃鶯鶯不是跟你親近嘛,你最好把理給她理順,別等著我趕人!”
言畢,背起耕犁,氣鼓鼓地繼續沿著主街前進。
“喂,你別啊,我背啊!”意識到芊荷又走出去老遠,杜澤這才反應過來,他大叫著趕緊追。
其實他剛剛愣神,倒不是被芊荷教訓地不知道說什麼,而是“牛八兩”三個字突然響在他的耳邊,讓他一時緩不過盡來。
杜澤一頓追趕,總算在護城河邊追上了芊荷。
芊荷也不跟他多言語,悶著頭,把耕犁規整好,蹲在低頭,可是扒拉著種子,把確定不會發苗的挑出來,她尋思好了,等著蘿卜種子下了地,她就從空間裏拿點靈泉水來澆灌。
一想到空間,芊荷就開始發愁了。
順著日子,要是蘿卜生長的好的話,能與麥子同時收割,種完麥子下場雨,正好種棒槌,可自己租的這點,下了雨必定澇,到時肯定沒發種棒槌啊。
空間地圖說這裏是良田,怎麼個良田法呢,芊荷一瞥眼,看蹲在自己身旁的杜澤,哎,還得麻煩這個臭家夥,哪天把空間的字謄寫出來,讓他給看看。
這家夥可算是有點用處。
杜澤見芊荷瞅他,連忙捉住機會,“你就別生氣了,我知道黃姑娘做了不少對不起你的事,院子是你賃下的,我沒意見,隻是能不能等她找到落腳的地,再讓她走啊!”
“你還替她說情!”芊荷真快氣炸了。
“算我求你啦!”杜澤抱拳朝芊荷拱拱手,“這樣吧,我跟你一個秘密,你要覺得有交換價值呢,就大人大量,給黃姑娘一點時間!你要覺得不值當呢,我親口幫你把她攆走!你看怎麼樣?”
“嗬嗬,對你恩公就是誠心誠意啊!”芊荷冷笑,心卻越來越心寒,“你說吧,我看你狗嘴裏能吐出什麼!”
杜澤嗬嗬一笑,“你想知道,姓殷的讓我畫的那副畫像,是個啥樣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