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澤,你啥時跟鶯鶯這麼熟了!”芊荷一聽黃鶯鶯這說話的語氣,再也忍不住了。
“沒,沒有啊!”杜澤一看穆芊荷的眉頭微微蹙著,頓感一股殺機,他手一哆嗦,這盆裏的種子又差點掉出了。
“不熟悉,她咋知道你是第一次幹農活啊!”芊荷看著杜澤手裏的蘿卜種,真擔心他這個二貨一不小心全倒地上,伸手一把拿過來,手裏的鋤頭往杜澤手裏一塞,“你來鉤!”
“我!”杜澤舌頭打結,愣是說不出一個字。
黃鶯鶯正慢慢靠近,聽著芊荷跟杜澤這有點像是賭氣地說話,冷笑一下,熱情迎了上去,“芊荷,你就別為難杜壯士了,他撒種都笨手笨腳的,更別提鉤溝了,我幹活也慢,要不然,你跟二栓子一起,我跟杜壯士慢悠悠的,咱不耽誤事!”她說完,就把手裏裝著蘿卜種的盆子遞給杜澤,自己則接過了鋤頭,橫跨過芊荷剛剛種完的那一道溝,朝地頭走去。
“黃姑娘……”接二兩三被芊荷跟黃鶯鶯這般“照顧”,杜澤臉上掛不住了,怎麼說他也是個男的,他轉身朝黃鶯鶯追去,“黃姑娘,我來,鉤,你撒種!”
“好吧,你鉤溝,我來撒種,咱們慢慢的,不著急!”黃鶯鶯衝杜澤甜美微笑。
芊荷看著兩人在地頭拉扯,她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呢,還是真實的,她時不時就能看到黃鶯鶯衝自己詭異地笑。
那抹微笑,很是恐怖,就好像要把自己吃掉一般。
芊荷吞咽一下唾沫,我又不欠你的,更何況你還要住在我家,我還怕你咋滴,轉身去往二栓子鉤得溝裏撒種子,
芊荷埋頭幹得起勁,黃鶯鶯跟杜澤的嬉嬉笑笑的聲音就傳來。
“哇,杜哥,你好厲害啊,這一會兒的功夫就能鉤得這麼直了!”黃鶯鶯的誇獎聲跟那鳥叫似的傳來。
芊荷抬頭看,就見黃鶯鶯眉飛色舞,要不是手裏拿著盆子,估計她都會直接跳起來。
“且,鉤得跟螞蟻爬似的,還有臉顯擺!”兩組人碰頭時,芊荷瞅著杜澤鉤得歪歪扭扭地溝,嘀咕道。
兩人靠得那麼近,杜澤自然聽到芊荷這酸不拉幾地話,抬頭看看自己鉤的溝,再看看左右二栓子跟大旺鉤的溝,的確有點太不像樣子。
“杜哥,繼續啊!咱們還差一點就幹完了!”黃鶯鶯就跟沒聽到芊荷剛剛的話似的。
“差一點?是差好幾點吧!”芊荷不抬頭,小聲嘀咕。
黃鶯鶯聽到這嘀咕裏酸酸的,低頭冷笑一下,抬頭繼續笑容滿臉,“這慢工出細活,慢慢來!杜哥,你現在已經很厲害啊,我表哥第一次拿鋤頭,一頭晌才鉤了一條鉤,咱這一會兒已經快一半了!”
杜澤再次被鼓勵,往手上吐了點唾沫,繼續賣力幹活。
黃鶯鶯那驟然間變化的臉收入芊荷眼裏,哼,真虛偽,幹得這麼爛也能讚出口,不怕晃了舌頭。
兩組人離著這麼近,芊荷能看到黃鶯鶯臉上的變化,二栓子自然也可以,待兩組人相悖越來越遠了後,二栓子小聲道,“芊荷姐,我剛剛是看花眼了嗎?我咋覺得鶯鶯姐那臉上好恐怖啊!”
“你也發現了?”芊荷拿一把種子撒在溝裏,“誰知道呢,估計是說違心話,說的自己都覺得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