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我哥跟我嫂子的確來你們杏花樓的！”芊荷一聽小二哥這話，急了，“我求你仔細想想，有沒有看到過一男一女，女的跟我差不多高，男的跟他差不多！”
芊荷拉過杜澤，伸手比量著。
“你是後街開鐵匠鋪那家吧！”這小二哥打量芊荷，終於有了印象。
“是，是，是！我們是！”芊荷激動，“我哥他們來過嗎？”
“來過！”小二哥掃視一眼穆芊荷，仔細回想著當時的場景，“他來時，店裏還不算忙，我多少有點印象，跟一女人，也說找什麼人！”
“後來呢！”終於有了消息，芊荷激動不已。
“後來，後來就被客人帶上樓了！”小二哥回憶。
“客人？什麼客人？”穆芊荷越聽越奇怪，當時是有人來傳話，說二旺跟蔡三水吃霸王餐被扣，要人拿銀子贖人，兩人便匆匆慢慢出去了，怎麼變成客人了呢。
“就是一在雅間吃飯的客人啊！”小二哥一抬手，指指一樓樓梯口的一處小間隔，“就那！他們就被領那了！剛結了銀子走人！連一炷香的功夫都沒有！”
杏花樓有三層，一樓為大廳，二樓為雅間，三樓為主客，但總有那腿腳不方便的客人不願上二樓，於是老板就把一樓的樓梯口這間隔了出來，今天客滿，就安排了一桌客人在這。
“四個男的後來又來了兩個，六個人吃的差不多，一個小個子出去，過了不一會兒，鐵匠鋪兩口子就來了！”小二哥還算熱情。
小個子？
來傳二旺跟蔡三水吃霸王餐的就是小個子啊……
“小二哥，我能不能過去看看！”芊荷翻遍上下，找到了幾文錢，匆忙塞進了小二哥的手裏，“求求您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小二哥也是聰明人，反手將錢塞進袖袋，高喊一聲，“兩位客官裏麵請！”就把杜澤跟芊荷迎進了樓梯口的那雅間。
因為客人剛走，小二哥還沒來得及收拾，從廂房裏桌子上的殘羹冷飯看，就跟小二哥說的一樣，六個人，而且是四個粗人，沒個人吃飯時都喜歡踩著凳子。
芊荷上前看看留在橫凳上的腳印，六個男人，高矮胖瘦更各不一樣，但其中兩個，芊荷竟然與二旺與蔡三水的體型身高相符。
這兩個人也在這吃的酒？
“小二哥，麻煩問一下，後來來的那兩人，是不是一個穿著棕色的緞麵長袍，另一個是黑色的棉布衫……”芊荷比手畫腳把二旺跟蔡三水的麵貌描述了一番。
小二哥連連點頭，“是，是這樣的！”
“芊荷，你的意思是說，二哥跟他們是一夥的，故意把大哥框出來！”杜澤立刻明白。
“不過說來也怪啊，按理說一共進來八個人，還有個女的，出去時，卻還是隻有六個人啊！”小二哥終於記起了關鍵的。
門口卻有人高聲喊他的名字，於是小二哥拱拱手，“二位，那就先不陪你們了，坐，坐，要是有什麼需要喊我！”說完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