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澤這話還沒說完,就突然慘叫了一聲,他下意識地護住頭,便轉身看,他就看到眼前站著一個彪形大漢,視線突然恍惚,腦袋開始天旋地轉,他聽到芊荷喊了自己一聲。
然後整個視線猛然倒轉,再後麵,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
入夜的後街,比平時更加淒冷,四五條巷子陷入一片漆黑中,除了穆家的小院還有一點燈光,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光亮。
今天的穆家小院裏,院子裏堆滿了蘿卜穗,兩匹大馬正伸著脖子吃穗,米粒、跟米穗兩個小丫頭心疼地看著馬一點一點把穗子嚼進嘴裏,卻害怕分別站在大馬兩次的六個男人,而不敢上去製止。
“老六,你進來!”閔昆侖從堂屋出來,衝著院子裏這六個男人大喊。
老六一低頭,嘟囔一句,便鬱悶地進了堂屋,跟著閔昆侖去了堂屋。
杜澤平躺在殷居正的床上,頭上綁著白色的布,點點血跡從白布裏滲出,芊荷、大旺夫婦還有二栓子跟小石頭站在床頭位置,閔昆侖已經隨手從書案那拉來凳子,白袍男端正的坐在那裏。
十幾雙眼睛一直盯著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杜澤,小石頭害怕的拉一下二栓子,“杜哥沒事吧!”
二栓子哪裏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啊,扭頭看向芊荷。
芊荷目光從杜澤身上轉移到坐在自己正前麵的白袍男身上,正如杜澤先去看到的那樣,這個人的確不是個平常人,舉手投足都與平頭老百姓不一樣。
芊荷的對視已經讓白袍男很不舒服,他不敢直視芊荷的眼睛,躲閃中早已經圍著整間房子轉了一圈,哎,看院子裏堆滿的蘿卜穗子,很難想象那麼淩亂的農家小院裏,會有這麼一間書香味很濃重的房間。
正想著呢,閔昆侖帶著老六從外麵進來了。
“爺,人來了!”閔昆侖低下身子,在他尾巴輕輕說話
正想著呢,閔昆侖帶著老六從外麵進來了。
“爺,人來了!”閔昆侖低下身子,在白袍男輕輕說話。
白袍男於是立刻調轉身子,“老六啊,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六抿著嘴,低著頭,“我以為他要傷害你!”
杜澤腦袋上的傷,就是被老六一錘子打的,隻能慶幸著家夥手下留情,要不然杜澤肯定腦袋稀碎。
哎,原來這家夥就是那天杏花樓上的爺啊。
難怪看上去很尊貴,芊荷撇撇嘴,哼,就是身份再特殊,打了人想跑是沒門的,隻是……這個人的口音,跟殷居正是一樣的,都是京城的口音。
這家夥來自京城?
“爺,我真的是為了保護您啊!”老六有點愣頭愣腦,說著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剛剛大夫不是說他問題沒事嘛!要不然,爺,我留下來,照顧到他痊愈,你看行嗎?”
白袍男沒有回答老六,隻是轉過身來看著穆芊荷,“這位姑娘,請放心,是我的人闖的禍,我們會管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