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澤看芊荷收拾地差不多了,就開了口,“這趙文就是杏花樓上的那位爺吧,算算日子,他來裏屈縣差不多得一個多月了吧!你說,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他都躲在杏花樓裏,是為什麼啊?”
芊荷一聽杜澤這話,就知道他是為了轉移剛剛自己對他的質疑,但為了不引火燒身,芊荷隻得說道,“人家是爺,做事肯定比咱們有分寸!這哪是咱們能瞎猜的!”
杜澤一聽芊荷這般抗拒,於是又換了一個話題,“他昨晚就一直在這?”
“是!一直在這,一直守著你,誰都不讓靠近!”芊荷沒好氣地說話,她回想昨晚的事,越想越覺得奇怪。
一個王爺,跟蹤自己這個賣蘿卜的,老六把杜澤給打傷了,他卻沒白沒夜的守著,還專門讓老六老照顧。
這個王爺好奇怪!
不會又跟杜澤這家夥的身世有關吧,芊荷倚著牆,昨晚趙文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著杜澤的臉,那般專注,就好似要把他吃掉似的。
“你認識他吧?”芊荷終於說出了困擾她的問題。
杜澤嗤笑,“你開玩笑吧!我怎麼會認識他!”他笑得幅度有點大,腦袋又開始疼了起來,“哎呀,好疼,要不,你幫我弄點靈泉水吧!”
杜澤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老六嚷嚷道,“什麼靈泉水啊,是藥嗎?穆姑娘你有嗎?”
“我沒有,他相好的那有!”一想起這靈泉水,芊荷就記起黃鶯鶯,一口一個恩人的喊著,見到黃鶯鶯親熱的要命。
她抬頭看老六的精氣神比剛剛出去時好了不少,心想應該是從趙文那得到了什麼承諾,“老六,你回來了,我就先出去了!”
她丟下這話,轉身便離開了,她沒有直接到院子裏,而是站在堂屋門口,伸出腦袋查看著外麵的情況,她原本以為趙文跟閔昆侖還會再院子裏,這一伸頭看才確定,兩人已經離開了。
離開也好,從昨天晚上開始,這兩人就子啊院子裏呆著,搞得全家人都不舒服,走了也好。
昨天朝閔家送蘿卜時,遇到了前街小飯館裏老板娘,老板娘娘家開醫館,對這養生頗有研究,看芊荷蘿卜這麼好,當即表示要買點蘿卜纓子,芊荷心想反正這玩意時間長了就爛了,便應下來。
她得趁著天還沒黑,把要送給老板娘的處理好,於是回屋拿了件罩衣,便開始忙碌起來。
杜澤在屋子裏,透過窗戶看著芊荷忙碌地身影,便讓老六來問一下,收拾蘿卜纓子做什麼。
芊荷一聽老六的語氣,就知道這是杜澤問道,頭都不抬一下,“我看有些人的腦子就是摔壞了,昨個不是答應前街小酒館的老板娘要給人送一些去嗎?這睡了一覺就忘記了?”
芊荷的嗓門高,不用老六傳話,杜澤就聽明白了,他抬手摸摸自己的腦門,哎,這事兒還是昨天自己答應的,“老六啊,明天,你陪穆姑娘去送吧!”
“啊?這個……我們爺讓我拚著你啊!”老六為難。
“那好吧,我明天自家去!”杜澤摸著腦袋,麵露難色。
“別,您的傷還沒好!我,我去!”老六一聽杜澤這話,隻得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