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我躺在床上思考這些天發生的事情,禾靜的出現,公司總部的申教授,老院長,好像他們都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卻沒有告訴我。哦對了,禾靜說明天要跟著我一起去總部,唉事情好像很麻煩,總部的申教授會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呢?胡思亂想著天色已經亮了,我起床洗漱完,又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準備好的行禮,看看時間早晨七點半,心情有些緊張,吃不下早餐。那個禾靜這一夜也不知道去哪裏遊蕩去了,她回到地球這兩年每天都在做些什麼呢?我一直想問一問關於她自己的事情,可是總沒有機會。突然手機響了起來,我接通了電話“是我,開門。”正想她呢她就來了,看時間她也該到了,我打開了門。她依舊是那麼一身穿著,本以為她一宿的忙碌會風塵仆仆格外疲倦,竟然一點也看不出來,難道她說的她還有事情,就是出去找了個地方睡覺休息而已。與禾靜一前一後的進了餐廳,我也沒有再客套的問她吃不吃點什麼。一夜未眠的我為自己衝了杯咖啡,看著眼前坐著的美女,發現原來七十年前的美女一點也不比現在的美女差。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禾靜冷淡的問“這裏到總公司S市距離不短,恐怕要三十多個小時才能到。”
“快了吧,如果到了會來我家這裏接我們的,對了,他們會不會看見你呢?要怎麼樣介紹你啊?”我說道“還有到了公司總部,你要在哪裏落腳啊?你有什麼計劃沒?”
“他們看不到我,你不必擔心我,你自己做事謹慎小心點就好了。”她好像一切盡在掌握的說“現在地球上隻有我一個人具有人類潛能的百分之二十,你隻要聽從我的安排,一切都會很順利的。”
我懷疑的看著眼前這個美女禾靜,仿佛她是一個神機妙算的高人一樣,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貌似她還自信自己是一個人,分明是一個鬼魂嗎,連自己對自己的認識都不準確,還要別人聽她的。可是我又沒有什麼辦法,這件事情這麼突然,這個代號“9521”的人類基因改善計劃又那麼的撲朔迷離,也隻能相信這個禾靜了,雖然這一連串的事情把我折騰的不輕,卻也沒有什麼失誤發生。
不多時,門鈴響了起來,禾靜衝我點了點頭,我急忙跑去開門。隻見門外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一米八的個頭,50歲上下,很長的一張臉,眼睛很大但是一半被耷拉著的上眼皮蓋著,好像喝醉了酒一樣,一身灰色西服沒打領帶,上身敞著懷,腆舔著個大肚子。女的20歲出頭,一頭短發顯得格外幹練,長眉圓眼,唇紅齒白,隻是臉色略顯暗淡好像工作過渡勞累造成的,一身黑色職業裝,黑色高跟鞋,手裏拿著一個精致的皮包。她看了看我說到:“你好,請問是慕衝家嗎?我是中南科技公司的申教授助理,專程來接慕衝的。”
我應道:“哦,我就是,快請進。”我給他們讓進了客廳坐下。那個短發助理深深的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這裏好冷啊,早知道就多穿些衣服了,恐怕我要感冒了。”看她緊縮著的身體依舊有些顫抖,單薄的身體仿佛要碎掉一樣。“我去給你們弄杯熱咖啡暖暖身體。”我略帶歉意的說“真是不好意思還麻煩你們來接,要是感冒了我該過意不去了。”
我來到餐廳,衝了兩杯咖啡,轉頭看向禾靜,竟然不見她的蹤影。我也顧不上去找她,回到客廳將咖啡送到他們身前的茶幾上。那個短發的教授助理說道:“謝謝,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申教授的司機,叫徐大發。我叫邢月,你可以叫我學姐。是申教授的助理,雖然隻有25歲,卻已經在申教授身邊工作10年了。”“哦哦,刑學姐,徐叔,真是辛苦你們了。”我心想我二十八歲明明比你大三歲,怎麼還要喊你學姐呢真是的,這個姓刑的女孩真是夠驕傲的。“嗬嗬”一聲冷笑,我順著聲音看去,正是禾靜在旁邊對我說“你可不要小瞧這個邢月,她可是15歲就拿下了醫學博士的神童,又跟著申教授學習10年,你還真遠遠的不及她,不過女孩願意搶大輩的還真是不多,看來她確實不簡單,是一個很有雄心壯誌的女孩。”我用懷疑的眼神看著禾靜,心想誰輩分大也沒你輩分大,你都100多歲了,叫奶奶都叫小了。再看禾靜隻見她正杏眼圓睜的瞪著我,我心裏一抖,忘了她可以讀到別人的心裏了。“慕衝?慕衝!”邢月喊著我“你在看什麼呢啊?”我馬上回過神來“哦沒什麼,哈哈,馬上要離開這裏了,我真有些舍不得。”我心想原來那個禾靜還有這個本事,隻有我看得見她,而別人看不見她的存在,看來是她想讓誰看見她,誰就可以看見她,她不想讓別人看見她,別人就看不見她。包括她說的話也是隻有我聽得見,多虧剛才我沒有張嘴與禾靜說話,不然還沒法解釋了,這個強勢的邢月非認為我是精神病不可。“恩,是啊,時間不多,我們這就出發吧。”邢月微笑的說道,“你要帶的東西在哪裏啊,讓徐叔幫你拿。”“不用不用,就一個行禮箱,我自己上樓取下就行。”說完我轉身上樓,來到臥室把行李箱提起,草草的環視了陪伴我多個日夜的房子一圈,關上門下樓回到客廳,司機敘叔接過行李箱率先開門走了出去。“啊,我們這就出發吧。”我對邢月說道,轉臉看了看一旁的禾靜,禾靜還是麵無表情的在那站著。邢月轉身在前麵也走出門去,我在後麵緊隨著也出了門,我回身關門,心想禾靜出來嗎?看客廳裏麵已經不見她的蹤影,索性把門鎖上了,她總會是有辦法的就不為她抄心了。徐叔已經把我的行禮安放妥當,車已經打著了火。車是一輛中型白色客車,邢月已經上車坐在了第二排的位置,我也趕緊上了車坐在了第二排的另一側座位上。我看了看這個邢月,雖然她隻有一米六的身高,卻長了一雙修長的美腿,而且還穿著肉色的絲襪,我不禁看得入了神。突然身後一道淩厲的目光射向了我的腦後,我一個激靈回頭看去,不是禾靜又是誰,心想著鬼就是鬼,什麼時候上的車不知道,還總是這一驚一乍的嚇唬人。禾靜正坐在車裏的最後一排位置上,那淩厲的目光放佛是在對我剛才的想入非非的一種鄙視,也好像是一種警告。“怎麼了?看什麼呢?”邢月順著我的目光也回頭看去。“哦沒什麼,隨便看看。”看來邢月看不到禾靜,我以後得盡量少發生這種多餘的動作,不然早晚要引起人家的懷疑的。邢月笑了笑沒有說什麼。這時候車子開動了,我的家在我的視線裏慢慢的消失在視線之外。禾靜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最後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