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邢月,還有申深看著這四處無人煙的地方,找一輛車是很難的。“看來我們隻有往前走了。”申深不緊不慢的說。“或許會碰到小鎮子或者小村莊,我們就可以找一輛車了。”說完申深兀自背著他的那些武器裝備往前邁出了幾步。“我們的存儲卡怎麼辦?”邢月跺著腳抱怨著,將手中的武士刀狠狠的插在了腳下的土地上。“如果愛麗絲跑回了公司,就麻煩了!”我看了看身後,一望無際的公路看不到頭,跟著申深的身後往前走。我的身上也沒帶什麼東西,隻有手裏的這個“暴雨—B”手槍。邢月將刀拔起,無奈的跟著我們一起走。我們走了一個小時,太陽已經降到了地平線的附近,身後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我們很快被寒冷與黑夜所包圍,邢月大概是人造人的身體,不覺得冷。申深身體健壯也比較抗凍,隻有我凍得有些發抖,但是也隻好咬著牙堅持著。“天都黑了,我們怎麼辦啊?”我問到。“再往前走一走吧,走過前麵那片山,就應該有人煙了。”申深用手指著遠處的山尖,我看了看那山,好大一片山脈,橫在遠處的地麵上,公路直直的穿進了那片山脈。不知道山後是否有人煙,但是總算是有了一些希望。我們加緊步伐,想趕在黑夜徹底降臨之前找到住的地方。可是望山跑死馬,我凍得越來越挺不住了,渾身發抖,那片山還是立在遙遠的地麵上。我停住腳步,實在是受不了了,又冷又累,還有些餓,半天都沒吃東西了。“我看我們這樣走下去不行。”邢月也停住腳步,將刀又插在了腳下,煩躁的環望著四周,四周一片死寂,連隻鳥都沒有。申深也明白我們現在的處境很糟糕,無奈的看著我和邢月。走是走不動了,可是停在這裏更是等死。就在我們僵持在這裏的時候,遠處照過來一束燈光,我們順著燈光看去,是一輛車朝我們這邊開了過來。我喜出望外,終於得救了。申深伸出手攔車。車子停了下來,車內的人搖下了車窗,看著我們這麼晚在這公路上散步,一臉吃驚的表情。“麻煩你帶我們一程,將我們送到有人的地方,就行。”申深說道。車裏的人看了看申深的樣子,渾身背滿了武器,好像一個販賣軍火的人,急忙搖了搖頭,將車窗搖上,想走。如果這是一條車流不息的公路,我們對這輛車子自然是無所謂的。申深沒有猶豫,將手裏的衝鋒槍卡進了車窗裏麵,擋住了正在往上移動的車窗。車內的人吃驚的看著伸進車窗的槍口,槍口正對著自己的臉。還沒等車裏的人做出反映,申深一把將車門拽了開。用槍指著車裏的人罵道:“好說不行,非逼我動武!你給我滾出來!”車裏的人哪裏會想到申深變臉比變天還快,早知道這樣他剛才就答應了多好。車裏的這個人嚇得直哆嗦,顫顫巍巍的將他那邊的車門打開,爬下了車子。我對申深這種劫車的行為本來是很不恥的,但是那是在平時,在生命都受到威脅的時候,我卻是非常讚同申深這種最有效的行為的。邢月更少不客氣,首先拉開了車子的後門,鑽進了車子裏麵。我看車子的主人已經被申深治理得服服帖帖,唯恐他們將我落下,也急忙上了車。申深繞過車子,到了另一邊,用腳使勁的踹了車主人一腳。這一腳並沒太用力,但是車主人因為害怕,被這輕輕的一踹,竟然滾下了公路。申深也懶得理他,上了車,關上了車門將車子啟動,我們終於不用再走下去了。這是一輛普通的車子,但是也比外麵暖和多了。我和邢月坐在後排,我問邢月:“你說那愛麗絲是怎麼跑掉的呢?她們隻有那一輛車,難道愛麗絲會飛?”申深將我的問題接了過去,說道:“應該不會,如果有飛機,我們當時怎麼可能會看不見?如果她另有車子逃走,我卻沒有發現車輪胎的痕跡,我覺得最大的可能是她直接跑掉了。”“什麼?!”邢月吃驚的坐直了身子,睜大眼睛問道:“愛麗絲那種嬌生慣養的小姐,怎麼可能走路呢?”申深說道:“那可未必啊,我看愛麗絲的身手也是經過訓練的,雖然不如你,但是在這關鍵的時候,逃跑的話她也顧不上有沒有車子的吧。”“我覺得申深說得很有道理。”我雙手抓住前麵的座椅,看了看邢月,又看了看坐在前麵開車的申深,說道:“愛麗絲如果也是和我們一個方向的話,說不定我們開車很快就能追上她。”邢月一聽有可能追上愛麗絲,奪回存儲卡,頓時來了精神,目光也轉向了窗外的公路,準備隨時發現愛麗絲的蹤跡。“如果追到愛麗絲。”邢月的手握緊了武士刀的刀柄,說道:“我們就在這荒郊野外的地方將她直接殺掉,神不知鬼不覺,公司也隻好當作愛麗絲失蹤。我們既然已經和愛麗絲他們動手了,她回到公司肯定會將這一切都告訴公司,公司自然也是向著她們。”“嗯!”申深深沉的說:“不管能不能追到愛麗絲,我都不會讓她活著回到公司,我們到A市,就秘密的堵截住各個路口,隻要愛麗絲回不了公司,我們就是安全的。”我這個時候想起了禾靜,這個禾靜可真是厲害,我們的事情都糟糕成這個樣子了,按照計劃,她可是說其他的事情都交給她來辦的。可得她好像什麼都沒做,真是有些過份。我想著趕快結束這件破事吧,還有把愛麗絲這個大麻煩也一道解決掉。車子很快就駛過了這片山脈,前麵果然有個村鎮,我心中不得不佩服申深的經驗老道。此時已經是夜裏八點,在這個偏遠的小鎮子裏,已經沒有多少燈火了。我們將車子停在一家旅館門前,隻有這麼一家旅館還沒打烊。我們走進旅館,還算寬敞明亮,裏麵坐著一個老頭子,瘦的跟一條蛇一樣。他看到我們進來,急忙熱情的招呼我們。“歡迎!歡迎!”蛇一樣的老頭滿臉堆笑的招呼著。“你們一路辛苦啦,我這正好有上好的房間,正適合你們幾位。”“住一宿多少錢啊?”申深問道。“不貴不貴,兩千一宿,你們三個人,給你們打個折,五千。”老頭開心的說道。“什麼?這麼貴!”我驚訝得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你這是五星大酒店啊,還是中通套房啊?這是搶銀行呢啊!”“小夥子你這話就說得過啦。”老頭不急不惱的說道:“這個價格一點也不貴,你看這荒郊野外的,我們這個小鎮子裏就我這一家旅館,你給我算算我這成本,我這價格是不是一點也不貴啊?”邢月說道:“你這是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啊?可惜別說是五千,就是五塊錢,我們也沒有,我們身上沒帶錢。”“哈哈哈。”老頭笑道:“小姑娘你可真會開玩笑,你們大老遠的跑到這裏,怎麼可能身上沒帶錢呢,我看你們外麵還停著車,怎麼會連五塊錢都沒有。”邢月說得還真對,在公路上與愛麗絲一夥人的火拚,行裝都被打得稀巴爛,錢也燒成了灰,真是窮途末路啊。“我這個店的價格,可是貨真價實啊,不蠻你們說,這住店的錢裏,還包括了特殊服務呢,一會我帶你們去後麵看看,你們兩個男的挑兩個看得上眼的閨女,哈哈哈。”“呸!”邢月罵道:“我看你這就像黑店,還真是黑店,看我先一刀劈了你個老東西!”申深擋住邢月,說道:“算啦算啦,特色服務就免了,你給我們整點好吃好喝的,就行了。”“哦,那自然,那自然。”老頭笑容滿麵的說道:“別看我們這地方小,吃的可講究呢,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應有盡有,一會我都給各位弄上,保你們吃好吃飽。”我們三人跟著老頭來到二樓,老頭給了我們三間房間,房間還真是不錯,幹淨利落,還真不必城市裏的差。老頭將我們帶到房間,轉身離開下樓準備飯菜去了。“我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明天結賬的時候怎麼辦啊?”我擔心的問申深。“難道你還打算武力解決嗎?”申深看了我一眼,說道:“怕什麼,我們車裏的那些武器你忘了嗎,隨便哪樣都值好幾萬,區區五千塊錢算什麼,隨便扔給這老頭一件,他要就要,不要也沒錢給他。”我又好奇的問道:“那麼邢月手裏這把武士刀值多少錢啊?”邢月聽到我的問題後白了我一眼。申深說道:“邢月的這把武士刀可價值連城呢,最少能換好幾架飛機吧。”“哼,就是拿宇宙飛船和我換,我也不會換的。”申深笑道:“哈哈哈,那是當然了,你跟你師傅學刀法這麼多年,如今能得到這把刀,真是你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