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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義仔細聽看周圍的動靜卻並沒覺察到什麼異樣。林元卻覺出有東西從四周正圍過來,如此悄聲的移動不像是人。忽然林元雙手舉起站起身來,並示意南義把其他人叫起來。大家起身時發現有七八隻白虎組成了包圍。見狀也都學著林元的樣子站在那,都不敢出聲,而白虎卻隻圍在那不往前一步。林元知道它們在等色丹人。格沃起來發現被白虎包圍了,頓時睡意全無,見每隻白虎足有牛大,不同於一般的虎,全身白色,間有灰色斑紋,可以看出這幾隻都挺肥壯。不出林元所料,不多時趕來幾個色丹人。其中一個色丹人像是頭領對屬下幾個人唧哩哇啦幾句,林元知是色丹土語聽不懂他們要做什麼。
隻見幾個色丹人得了命令後各自拿出一根小竹笛吹了聲,幾隻白虎一起向前圍了幾步後又停住。林元頓時有些緊張,隻見色丹人也支起弓箭,林元自知脫身不難,但不知秀和琪景,見她們倆已被白虎下的額上有汗了,還好格沃和南義還沒慌了陣腳。
那頭領見他們不敢妄動,就拿著根繩子衝林元比劃著,林元會意隻好束手就擒。色丹人把五個人捆在一顆大樹上,那頭領打量一下五個人,見林元稍長,就用濟語對林元說道:“濟族人?”林元答是。那頭領又說道:“知道為什麼綁你們嗎?”還沒等林元答話,那頭領指著火堆用訓話的語氣說道:“你看看你們,想幹什麼?燒林子嗎?”
林元忙說:“不是不是的,隻是路上饑餓烤了隻山雞,本想走時就把火滅了的…”沒想到那頭領一聽林元這話頓時更是生氣,“什麼?你們還烤了隻雞?”說完又對幾個屬下唧哩哇啦一通,那幾個色丹人得令站成一排,那頭領又用濟語下令道:“讓他們聽聽我們的口號!”幾個色丹人遂齊聲喊道:“保護環境人人有責!”“一堆廢物,沒看見他們還殺了山雞了嗎?換一條。”
色丹人又齊聲喊道:“嚴厲打擊亂捕亂獵!”
“好!你們喊出了色丹人保護森林的決心,”頭領又轉身對林元說道:“告訴你們,每當我發現有人在森林裏胡作非為,我就會在心裏告訴自己,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在這一刻我們所有的色丹人都會團結起來為保護森林不惜一切代價,你們,不經允許就私自進入海佩蘭,你們會依法受罰的。”
林元忙說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那頭領清了清嗓子很是鄭重其事的說:“聽好了,我,就是,大東濟帝國海佩蘭色丹自治領白虎軍山地護衛隊第一一一一七小隊隊長,兔兒。”
“哦,真是不好意思,請問你剛才說名字是用濟語說的嗎?”林元問道。
“當然了,聽清楚了,是兔兒。”兔兒隊長給林元重複了好幾遍,就像一個給小孩子教外語的老師一樣一遍不厭其煩的重複一個詞的發音,不過這幾個色丹人看來是不會帶來太多麻煩的,不過還是應該把“法寶”亮出來才行。
林元對兔兒隊長道:“兔兒隊長,其實我們是經過允許的。”
“允許?”兔兒隊長有點不大相信,“有通行鐵牌嗎,要知道,幾個濟族人進入海佩蘭沒鐵牌可不行啊。”“鐵牌?沒有。”
“連鐵牌都沒有,竟然說是允許進入的,你耍我呢?”
“當然不是了兔兒隊長,雖然沒有鐵牌,可我們有金牌啊?”林元道。
“金牌?你們當我兔兒隊長是什麼人,啊?”兔兒隊長一聽“金牌”,以為林元是要賄賂他。
“怎麼會呢。”林元說道,“我說的是‘白虎開道金牌’!”
“什麼?白虎開道金牌?你有‘白虎開道金牌’?”說完還不等林元答話兔兒隊長就忙翻他們的行李,很快就找到了金牌,兔兒隊長像得到聖物似的仔細觀察金牌。
林元出發前宗元就交代林元到了海佩蘭後可以用金牌順利通過海佩蘭到達雨林大郡邊界。隻是白天林元沒碰到色丹人,還沒用上就被色丹人當私自闖入者抓了起來。兔兒隊長仔細看了半天確定是真的金牌,但還是懷疑些什麼,又問林元道:“濟族人怎麼會有金牌呢?你們是從哪弄得?”
林元卻不回答他,說道:“我想這你就不用管了吧,金牌上不是都寫著了嗎?關鍵是你會不會用它了。”白虎開道牌上用色丹文和濟文刻著:“見此金牌如見本王,一律予擁此牌者讓開道路,依金笛命白虎為此人開道,如有待慢依律重罰。”署名是海佩蘭色丹自治領色丹王海佩。
兔兒隊長隻好讓屬下為林元等人鬆幫,而兔兒隊長則按了一下金牌上的一個按鈕,金牌一分為二,從裏麵掉出個金笛來,兔兒隊長拿著金笛問林元道:“好吧,告訴我你們想去哪?”
林元等人整理裏完行李回兔兒隊長道:“海佩王府。”
兔兒隊長對屬下幾個人說了幾句話,幾個人聽後就轉身走了,卻留下六隻白虎和一些食物,兔兒隊長對林元說道:“我們出發吧。”兔兒隊長說完吹響金笛。格沃還是頭一次騎白虎,而白虎雖然看起來凶猛,在人胯下卻顯得很是溫順,讓人騎在上麵很是舒服,一點也不覺得有顛簸之苦。秀和琪景一開始也有些害怕,走了一段路後也漸感適應,而南義卻一直在留意兔兒隊長手裏的金笛,南義發現兔兒隊長用金笛吹不同的音調來控製白虎的行動,有時甚至會吹出一支短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