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進來!”文泊語聲一落,林元進了屋來。“執事,不知找我有何事?”林元向文泊行了禮道。
文泊略出口氣後對林元道:“最近正直城裏有很多有錢人家都受了劫,而且大多喪命,本來這些事不應該是由正直門管的,但是,我懷疑是英尼…”
林元聽文泊這樣一說心裏立時像是被刺了一下。如果真的是英尼的話…林元覺得自己的手上好像沾滿了那些無辜人的血,“執事,請您下令由我來調查吧。”
文泊道:“我想是該由你和南義去的,依我看,英尼如此大開殺戒,應該是引你們出正直門,如果你們來處理的話,也許能把他引出來。但是要注意安全。”
“執事請放心!”林元回道。
文泊又問道:“南義現在怎麼樣了?他能控製震脈元氣了吧?”
“是的,執事。”
2
天空藍黑,明月當空,練場上除了南義再無他人。一陣涼意夜風吹過,葉與塵土一齊飛起來。南義閉目凝神靜立不動。但此時南義體內卻是元氣充達全身各脈,循來往轉,雖在各脈之間行運的元氣錯綜複雜但不雜亂。南義自受了英尼的震脈元氣又用了行氣水後已經能靈活運作體內之氣,並能將體內之氣與體外可利用的天地精氣相通,收發自如。
南義雙臂在身體周圍打一個圓後,將所運之精氣聚於雙之間,雙手漸合,又將氣力聚於指端。此時南義周身的風繞其旋舞起來,而南義仍是閉目神閑,顏色平靜。忽然南義指端一抖,一股震脈元氣由指端迫出,直向遠處的一塊大青石而去。
青石受力後並未見有何變化。
南義睜開眼隻靜靜看著這青石,好像在等著什麼。不一會兒,一陣夜風襲過,那青石即化成塵灰隨風去了,留下的隻是南義臉上的一絲笑意。
此時一人為南義鼓起掌來,南義回頭,原來是林元,“看來你拿到想要的了。”林元道。
南義對林元微笑一笑道:“謝謝你,師兄,要不是您的計劃,我是不會得到震脈元氣的。”
林元卻並不覺的自己對南義有什麼幫助,對南義道:“其實,南義,我一直想請你能原諒我的。”
“師兄怎麼會這麼想,你對我很好啊。”
“是啊,可是我一直都是想讓你融入到我們這個團隊裏來,卻忘了一個有父仇的人心裏最重要的是什麼…”林元道。
南義並不作聲,但南義已經知道自己的師兄是個好人,自己有幸能認識林元。“不過,我想我隻能幫你這些了,”林元接著說道,“不管你的殺父仇人是何等人,震脈元氣和行氣水對你肯定是有幫助的。”南義道:“師兄,我想是我應該表示態度的時候了,父仇我肯定得報的,但我也不會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的。我會把報仇的事先放一下,待在這個正直門裏,和大家一塊完成師父的吩咐。”南義能這樣說林元心裏覺得甚是寬慰,“很高興你能這麼說,”林元道,“也許現在我們就該一塊處理一件事了…”
林元跟南義說了英尼在正直城做惡文泊要他倆處理的事。“請師兄放心,我會盡全力,再說…”南義此時已想起那些無辜受害者因為自己與英尼的恩怨而白白喪命,其實自己也是有責任的,“再說,起因是在我們這的。”林元略歎口氣道:“對啊,是因我們而起的,所以也應該由我們來結束它。”
“那麼…”此時南義想要說些什麼。“什麼?南義。”“行氣水呢?師兄覺得我們還能做些什麼嗎?”南義道。
南義一句話問到了林元思慮深處。林元本來是計劃把從密室裏得到的行氣水一半給南義用於控製震脈元氣,另一半給師父帶回去的,但事勢發展超出了林元的控製,行氣水沒能按計劃到手。林元隻好繼續留在正直門按自己的所知的有關行氣水的線索盡力,但到底能有什麼結果,林元已不好說了,畢竟林元隻知道隻有一個人還有希望能給自己行氣水-倉元。但林元並不知道這位正直門的前任執事現在何處。不過林元認為有希望就得試一下,如果單是為給師父找到行氣水的話也許林元不會為了這個渺茫的希望再努力的,但林元現在知道自己留在正直門已不是單為了行氣水了,林元想知道師父那些沒告訴自己的事,那些被世人已放在神話故事裏的事,那些與五色天石,足奴,畫像有關的事。所以林元會盡力在向師父要求答案之前找到一些回答,也許這樣師父才會給自己解答所有的疑問。但不管怎樣行氣水是解開疑問的一個口子,林元也沒有計劃下一步該做什麼,“希望能找到些線索吧,”林元對南義道,“可是我們現在隻知道個倉元,這好像是少了點。以後再計劃吧,現在先把這個英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