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天下第三鮮湯(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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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您看這個怎麼樣?”一位老軍幫軍士將一把打造的甚是粗糙的長刀遞給倉元道。倉元想以自己的風雷刀法開鑿通往聖女壇的地道,而眾軍士都看不出這位將軍的風雷刀法怎麼能用在挖地道上。倉元為不引起聖女城治安軍的猜疑,就把自己的刀藏在了旅店的一個隱秘處,待出了山林再去取。而倉元眼前這刀是軍士們以前準備出逃而私自打造的,雖說樣子不濟,但倉元掂的出來,足可勁的住他的風雷氣力了。眾軍士都等著倉元給他們展開他要怎麼挖地道。倉元示意去個人放哨,以放被那些綠殼子兵發現。隻見倉元運作體內氣力於刀身,刀在倉元手中立時如旋風般飛速轉了起來,遇了石土則立即都成了碎物,眾軍士則按事先安排喊起了經常在幹活時喊的號子,為倉元遮避刀鏇土石的聲音。而倉元則隻管往前邁步,麵前的所有東西都在他的風雷刀法麵前匆匆讓路,看得眾軍士尤是佩服。2

“果然是天下第三鮮湯啊!色香味樣樣具佳,鹹甜淡恰到好處;火一樣熱情的乎乎的辣,雲一樣綿厚的陣陣的香;讓人如夢如幻,如癡如醉;似在夢裏,樂在其中;似兄弟之相聚嘻嘻哈哈,又像夜燭光裏羞羞答答;寧棄花前月下綿綿夜,不舍口前勺中一口湯。香!香!香!實在香!確實香!特別香!太香了!它怎麼就這麼香呢!”嘴禪嚐了口格沃做的天下第三鮮湯後讚的詞一個接一個的利索蹦出嘴來。聽的格沃一臉的驚訝神色,沒想到這綠殼子兵還是個文人呢!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拽起文來一趟一趟的,怪不得叫嘴禪呢。

“軍士,看不出來您還有些文彩啊,一定是讀過不少書吧。”格沃道。

“書!”一個字激起了嘴禪的回憶,“唉!往事如風吹落葉雁過天藍啊!有過美好生活,卻摻雜著無限的惆悵啊!”格沃聽出嘴禪的往事肯定是有些故事的,而且以往的回憶帶給他的是些不怎麼好的感覺,既然這樣格沃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畢竟讓一個多愁善感的人陷在不如意的往事裏也是人所不應該的。但出乎格沃意料,嘴禪道:“想聽我說說嗎?”格沃略一想,也許有人聽他傾訴倒也是個不錯的做法,道:“好啊!隻要軍士想說,我渾身都是耳朵!”

嘴禪深吸一口氣,道:“其實,我是機緣巧合才成了綠甲騎兵隊的一名軍士的。本來從小我就有誌於在文學界有所作為的,而且後來我也取得了些小小的成績。那時國家有文武兩科的選官考試,我作為穀裕大郡的文科第一名被選到汴德城的文官預備府學習,後來學成被足奴皇帝授官,主要職責是以我的口才盡量對軍中選拔出的一些軍士進行定期的思想教育,以使他們能夠有更為堅定的忠於足奴大帝的信念。但是…”嘴禪說到這停了下來,格沃看的出嘴禪是要說到傷心處了,於是拍了拍嘴禪的肩膀,嘴禪一個手勢表示自己沒事,又接著道:“但是,沒想到這些軍士是帝上選出來要改造成綠甲騎兵隊的一批人。而又是個完全出乎我意料的事的發生,讓我也成了個綠甲騎兵隊的軍士,完是個意外!”

“不好意思,讓你想起這麼多事…”“沒事的,我已經很長時間沒跟人說過這麼多話了。”嘴禪道,“你想聽我說完嗎?”格沃做個請的手勢,嘴禪接著說道:“就是因為那個意外…”

......

格沃強忍住盡量不笑出來,免得讓麵前的這軍士更覺的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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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禪給眾軍士做完一個演講後忙準備離開軍營,因為帝上有令,今天除被選拔的軍士以外,所人員都必須在中午太陽居正天前離來軍營。嘴禪帶著自己的東西正忙著往軍營外走,當走過一間營舍時,嘴禪突然一股撲鼻而來的燒雞的味道。嘴禪的腳步慢慢慢了下來,慢了下來,停了下來,轉了過來,又漸漸快了起來。

並不是燒雞香味讓嘴禪進了那營舍吃起那燒雞來的,而是一種信念,一種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一種對自身價值的肯定,一種對自己夢想的承諾。曾幾何時嘴禪在昏暗的燭光下對著泛黃的紙頁,自己告訴自己說,總有一天我會過上好的生活,我會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用好的,娶漂亮媳婦兒,住大房子,做大官,掙大錢,生一堆大胖娃們,我要天天吃肉,頓頓吃肉,口口吃肉,我要吃肉!可是現實卻無情的摧殘這他心中那個小小的過好日子的夢想。他出身貧寒,自幼苦讀,最終也隻是當了個芝麻大點兒的官,整天清平過日,平淡不驚。好像人生就要在這沉默中繼續,在這昏沉中掙紮,永遠也看不到更加美好的明天。他不服,他認為這不是他的命運,這不是他所要的生活,他要有肉吃的生活,他決定了一定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吃肉的機會。於是嘴禪衝進那營舍,拿起那燒雞,撕下一個雞腿,又撕下另一個雞腿,然後是雞翅膀,雞脯,雞脖子,最後是雞屁股。當嘴禪將雞腚尖就要塞進嘴裏時,突然從窗外射進一道綠光,嘴禪再醒來時已是綠甲騎兵隊的一名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