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中的時候，學校叫我父親給我交學費，父親跟校長說因四個孩子上學，有兩個上初中的，一個上小學的。一時拿不出學費。校長非常同情我父親的困難，就給我減免了一些學費。上了一段時間，放學後，吃完飯，父親把我叫到一邊，對我說：“你那三個妹妹上學花錢不少，不行我處去借錢，砸鍋賣鐵也要供你上學。”
我說：“不用了，家裏這麼困難，我退學不上了，我掙錢也幫爸爸你供我那三個妹妹上學。”
我從父親的臉上，看到滿臉的憂愁，和不開心，父親天天在外工作，操心家裏事老了不少。我心裏忍不想哭，為父親而難過。繼母也在外打工，她隻是想叫她的兩個女兒過上好日，從不為家庭而著想。繼母有時候發脾氣躺在床上，三天不理人，也不吃也不喝。我退學之後，父親就給我忙著找工作。有一天鄰居的一個大爺，以前是開飯店的，不知什麼原因不幹了，我聽見他和我父親說，“他現在在聊城做大棚架子，須要一個做飯的。”
我父親高興的答應了，至於一個月多錢什麼時候發工資，父親從不對我說。這是我一生中頭一次出遠門。早上繼母幫我收拾好東西，等大爺來接我。我這個大爺也是四個女兒，也是二婚，但是我這個大媽，脾氣和我繼母相反，把前妻的孩子當自己孩子看待。我聽見敲門聲，父親趕忙去開門的。我在屋裏聽見有個女的說：“我爸忙沒空來接我妹妹，叫我過來接妹妹幹活的。”
爸爸高興的說：“行，玉方，你姐來接你幹活的了。”
我趕緊從屋裏走出來，繼母給我拿著盛衣服的兜，一塊兒跟我來到門口。我看時大爺的三女兒，她嘲我微笑，叫我繼母：“嬸子我接玉方幹活的。”
繼母說：“東西都收拾好了，你領你妹妹幹活的吧！你妹妹頭一回出遠門，多照顧她點。”
婷婷姐說：“嬸子你放吧，我會好好照顧妹妹的。”
我跟婷婷姐姐坐上車，來到了聊城，一共幹了三個多月，婷婷姐和大爺很照顧我，領我去城裏買衣服，吃好吃的。不知什麼原因，做大棚架子的廠子不幹了。大爺把我的工資，給了我父親。父親也沒跟我說多錢！婷婷姐把我送回家。
回到家沒多久，鄰居家的姑姑和姑夫都是工人，有兩個兒子。晚上吃完飯，聽見有敲門聲，父親開門的。我在屋裏聽見父親說：“姐你來了。”又聽見男的聲音叫了一聲：“叔”
我爸答應到：“唉！”
聽見爸說：“玉方，你姑和你哥哥來了。”
我和繼母出去迎接，我叫：“姑姑，哥哥。”
姑姑說：“唉！”
叫我爸領到屋裏，我和繼母在後麵跟著，跟我爸說：“在賢文莊這兒，開了一個小飯桌，想叫玉芳過去幫我幹幹活！”
爸爸跟姑說：“行，叫她去鍛煉，鍛煉，跟著你姐我放心。”姑姑很開心，說：“我要和玉方親媽說一聲，我要領孩子走。玉方的媽媽有遺照了嗎？我想看看。”
爸爸說：“有，我領你去。”
爸爸領著姑姑和哥哥來到我睡覺的屋裏。在兩個床頭之間放著一個古老的桌子，桌子上放著我媽媽十二寸的黑白照片。姑姑和哥哥來到趙片跟前，給我母親舉了個躬，嘴裏說：“我領孩子走了。”
我父親剛想說話，姑姑說：“我看見玉芳母親了，她很高興。明天我接玉芳幹活的。”
說完話，姑姑和哥哥就要走，爸爸和繼母送姑姑出門。我心想她怎麼能看見我母親在笑呢？至於一個月工資多少，我也不知道。怎麼和我父親談的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