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瓶高來,酒杯杯低,這輩子咋就愛上個你,一次次的短信你不回,淚蛋蛋掉在酒杯杯裏,酒瓶瓶倒來,酒杯杯碎,前半夜喝酒,我後半夜醉,夢見那哥哥,你親我的嘴,抱著那枕頭,我當成個你。噢我的親親呀,親個蛋蛋小親親呀,我咋想得這麼美,我咋活得這麼累。……我早上起床,照鏡子,發現我的臉上起了一些斑,從肉裏麵發黑。一到晚上,平躺著,出汗,喘不過氣來,憋的要死,我起床把窗戶打開,把頭伸窗外去呼吸,坐沙發上,休息一會兒,才能側著睡著了。
到第三天晚上,側躺著也不關事兒,背上感覺冷颼颼的,發涼,和喘不上氣來,快要憋死了,我痛苦的打開窗,覺的背上背著什麼東西似的沉,壓的喘不過氣來,還發虛汗。我跑到順昌的母親屋裏,把順昌母親叫起來說:“媽,我快不行了,喘不上氣來。”她媽忙幫我從抽屜裏拿出救心丸來,我喝上好點。早上我和順昌母親說:“我想去醫院看看的。”順昌的母親給我點兒錢,我來到醫院,一查說我是心肌缺血。我納悶我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是心肌缺血呢,我不相信。醫生給我開了藥,我喝了多少關點事,但是一到晚上就厲害,背後發涼,倒汗。
到了早上,我聽說那裏有個先生看的很好。我拿著別人介紹給我的一個地址來,到這個先生家裏,一個二層小樓,屋裏的架子上擺著各路神仙,燒紙,等。一個男的坐在辦公桌前,一個大姐說:“你坐下。”我把我身體不舒服的事兒說了一遍,先生叫我把順昌什麼時候走的日子說給他,他去問問的。我說給先生,這時我的淚不自然的流下來,大姐說:“不是你哭,是你對象在哭,哭吧,哭哭好受些。”遞給我紙巾。大約半個來小時,先生從內屋出來,就罵我:“笨蛋,你這個笨蛋,笨蛋。”我的淚更掉了下來。然後先生又對我說:“他這麼年輕就死了,他不認為他死了,他覺的怨啊?不甘心啊?他想要一套房子。”我擦著淚說:“他死的太急,連紙車,紙人等都沒來的及操辦,匆匆就埋了。”我又對先生說:“我想給他買房子,車、衣服等。一塊在十月一那天,請先生幫我給他燒了。”先生微笑的說:“可以,你留個我的電話。以後再有什麼事,你再找我。”我說:“好的。”先生說:“最近你的心不安定,要修心。”從那以後,隨著不斷吃藥和身體慢慢的恢複,心髒病好了起來,睡覺也睡著了。我心裏老是想,什麼是修心。侄打電話來,說:“嬸子,我小爸車從泰安拉回來了,也修好了,就是沒人要。”我說:“不行賣鐵吧。”侄說:“我花一萬多修的,買廢鐵才三千來塊錢,不合適啊。”我說:“那你想怎麼辦。”侄兒說:“等等可說吧!”我說:“隨便你吧?”侄兒就把電話掛了。
有一天晚上,我吃飯時,嫂子來敲門,我開門,嫂子坐在沙發上說:“順昌那二百萬下來了,孩子叫我給你拿個點錢來,你收下。孩子說將來以後墳墓長錢了,給他奶奶,他爸,孩子等買墳墓錢都不夠。”遞給我三萬塊錢,我說:“我不要,你給孩子用了吧。”大嫂說:“你先少啊?”我說:“你給我再多,順昌能回來了吧?”嫂子勸我說:“人都走了,就別想他了。”婆婆聽見了,從屋裏出來,來到沙發旁說:“你嫂子給你三萬元錢,就不少了,拿著吧。”我就收下了。婆婆說:“這三萬元錢,藏好誰也別和誰說,留著自己老了可用。”隨後來,我聽到村裏人說:“侄兒開了飯店,說叫我去打掃衛生的,也不叫去了,還買了個新越野車。”我心裏想想為順昌虧的慌,做了新衣服自己沒穿上,倒成了別人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