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風看著那盆早已枯死的曇花想著紫溪的問題。忽然感應到澤馨的召喚,忙飛跑出去,衝進澤馨房間,見澤馨趴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嚇了一大跳。
“怎麼了,澤馨?”意風忙抱起澤馨。
澤馨痛得抓住意風的衣袖不能撒手。
意風將澤馨放到床上才發現自己走不了,看著被澤馨死死拽住的衣袖,意風坐在床頭,將澤馨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
“澤馨,好點了嗎?”意風問。
澤馨頭上汗大如珠,腹痛如刀割。澤馨痛苦的搖了搖頭,拽著衣袖的手更用力了。
意風看著澤馨的肚子,用法力透視到澤馨的內髒,發現是許願珠在澤馨胃裏亂撞。意風凝聚法力,一團藍色的氤氳凝聚在意風的手上,意風歎了口氣輕輕的將手放在澤馨的胃部揉了起來。
“好些了。”過了一會,澤馨終於緩了過來,緩緩的睜開眼,看到一個精美的臉的輪廓,聞到一股清新的蘭花香。意風!此時澤馨感覺肚子越來越舒服了,原來是意風在給自己揉肚子。澤馨發現自己躺在意風的腿上,抓著意風的衣袖,還被意風揉著肚子!澤馨的臉刷地紅了,“沒關係的,不用揉了。”
“跟我那麼見外幹嘛?”意風繼續給澤馨揉著肚子。
“意風哥就像親哥哥一樣。我從小就希望有個哥哥,現在有意風哥,真好。”澤馨笑著。
意風的手頓了頓,又認真的揉著。
澤馨想起那天的情景,意風說,我喜歡她,我一直都喜歡她,上一輩子我是她哥哥,可知一輩子我們一點關都沒有。我希望和她在一起。
“澤馨,這一世,你真的不喜歡我嗎?真的沒有愛過嗎?”意風不知道這些準備已久的話竟然就這麼說出去了。
“我……”澤馨一時不之如何是好。
“那就別去想了,累了就閉上眼睛歇會。許願珠在你體內還需要與你的身體磨合,所以會造成劇痛。以後如果有,挺一會就好了,沒什麼大事。”
“以後會經常痛嗎?”
“不會,最多兩三次吧。”意風說。
“意風哥懂得好多啊。”澤馨不禁讚歎,閉上眼睛,享受著這愜意的下午時光。唉,幸好淩雲沒有吞許願珠,要不誰來給他揉肚子啊?
讀懂了澤馨的心思,意風在心中感歎:這個時候,居然還在想著淩雲幸好沒吞許願珠。看來這一世我又輸了。
“對了,意風哥,你說這許願珠真能許願嗎?”澤馨忽然想起。
“這個,我也不清楚。”意風說。
“以前沒有許願珠的時候,我有時也會心想事成,那是為什麼呢?”澤馨問。
“太上老君說這珠子隻能許三個願望,按你那麼說的話,你那麼多願望不可能實現啊?也許冥冥之中自有一種力量保護你吧。”意風說。
“哇,我何德何能啊?”澤馨感歎道。
“我們的澤馨這麼善良自有天佑的。”意風說。
“那如果能許三個願望,我許什麼好呢?”澤馨說。
“如果真的靈驗的話,最好不要亂許願,要用就用在刀刃上!對付頑錦這個大敵一定會用得上的。”意風說。
“要是可以的話,我希望能讓紫溪開口說話。”澤馨說。
“我也希望。”意風笑著說。
意風把澤馨放在腿上時就被提早下學的紫溪看到了。紫溪愣愣的站在門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淚早已流了不知多少,地上已聚成一小灘水。
不知是苦澀還是欣慰,是感動還是羨慕,紫溪看著這場景,幻想著那個女孩是自己。但,永遠不是了。
陰冷的風玩弄著路邊無家可歸的枯葉,心碎的雲獨自飄在漆黑的大街上。
魔界果然陰冷,果然令人膽寒。縱然空無一人,也把人所有的寂寞和孤獨都給勾了出來。
淩雲一步一步蹭著,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不再漂泊。現在不僅桃源在找自己,龍族在找自己,就連頑錦他們也在找自己。
“我什麼時候成香餑餑了?”淩雲自言自語。
“啊!”淩雲又覺腹痛如刀割,彎成大蝦似的,漸漸的倒在地上,縮成一團,“澤馨……澤馨……”
空無一人的大街上,突然出現兩個女子,妖豔清靈,一個身著七色彩衣,一個身著黃衣。兩個女子在無雨的黑夜裏打著油紙傘,出現在淩雲身邊。
“娘娘,這人頭上有兩個大角,真有意思,是不是鹿妖啊?”黃衣女子說。
“我看他靈氣非常,不像是這裏的人物。”七色彩衣女子把蜷縮著的淩雲仔仔細細的端詳了一遍。看著淩雲痛苦的表情,怎覺得心中十分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