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鎮長,這是你帶來的人,也不能隨便胡說汙蔑我啊。
我可是豐收村的好村長,對村裏人沒的說,不信你去問問。
要是村裏有人說我不好,那也是他們陷害我,好人難做啊。”
李有牛死鴨子嘴硬,不斷地嚷嚷著自己無辜 ,是被奸人陷害了。
那難聽的公鴨嗓實在聒噪,嘴臉也實在無恥至極。
歐青竹的麵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一張臉黑如鍋底。
他幻想著自己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彎月牙,直接變身包拯。
他可是滕夢魚專程請來為她主持公道、伸張正義的青天大老爺。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絕對不可能失信於人。
所以這李有牛今天無論如何都必須乖乖地接受他的審判。
狡辯沒用,這家夥一看就不是好人。
歐青竹一聲令下:“王猛,立刻帶李村長去鎮上,務必要讓他將這些年所犯下的種種過錯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清楚!不然我唯你是問。”
王猛臉色一變,搗頭如蒜,“您放心,我一定把這事辦好。”
歐青竹不太信任的看了一眼王猛,沒有多說什麼。
要是王猛不行,他也可以自己上。
他審訊那些死鴨子嘴硬的家夥可是有獨門秘籍的,尤其擅長使用大記憶恢複術。
就他那套行雲流水般的絲滑小連招,小鬼子都難以招架,更何況一個小小的村長?
自從來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破鎮子之後,歐青竹就處處受到掣肘,權力被完全架空。
他心中的火氣早就憋到了極點。
然而,他始終想要在父母麵前證明自己是個通情達理之人,他才不是殺神 。
所以他一直表現的溫文爾雅。
可惜事與願違,周圍所有的人都好像在逼他現原形。
既然如此,那他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隻能選擇做自己了。
倘若好言相勸、以理服人的方式行不通,那他也略懂拳腳。
一旁的王猛眼見歐青竹這般氣勢洶洶的模樣,心裏不禁有些發怵。
這也太嚇人了,他感受到殺氣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歐鎮長這副模樣,平時他可是一個樂嗬嗬的老好人。
王猛不敢違抗歐青竹的話,趕忙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拉扯李有牛,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
“行了,老李,您就別再這兒硬裝啦!瞅瞅滕家家徒四壁的樣子。
你就是想訛點什麼東西出來也是不可能的!趕緊麻溜地下炕,跟我一道兒去鎮裏頭走一趟吧!”
李有牛梗著脖子,醜陋的老臉上擺出委屈的表情,“我真的受傷了,王鎮長您怎麼不相信我呢?
我傷得特別重,這可是關係到我傳宗接代的命根子呀,我讓滕家賠償我過份嗎?”
李有牛的表情實在辣眼睛,歐青竹和王猛都不忍直視。
這時滕夢魚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滿臉是血,衣服也破了。
“鎮長,救命,李家人要打死我爹和我哥,讓我們家給村長還有李德海賠命。”
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然後抱住了歐青竹的大腿。
“鎮長,求你救救我爹和我哥,他們什麼都沒做啊。我知道村長就是故意找茬,他,他......”滕夢魚似乎有難言之隱。
隨後她目光決絕的說道:“村長想讓我陪他睡覺,所以想方設法的欺負我家,他的病都是裝的,他就破了一點皮,根本不是他說的斷了。”
滕夢魚不想壞了自己姐姐的名聲,所以把李有牛覬覦的對象換成了自己。
反正這輩子她不想結婚了,也對男人沒有任何期待。
名聲壞了也無所謂,她不在乎。
滕夢魚現在的樣子著實淒慘,歐青竹的保護欲瞬間上來了。
“你別怕,我不會縱容這種惡霸欺負你們這些老百姓的,真是反了天了。”
歐青竹衝了出去,王猛也跟著跑了出去。
李有牛心裏一咯噔,剛才那個年輕人是鎮長?
滕夢魚回頭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李有牛,嘲諷道:“村長,你別裝了,你隻是斷了根,又不是傷了腿,怎麼就下不來炕了呢?”
黑色的霧氣隨著滕夢魚的話在李有牛的下半身撕扯,李有牛感覺自己麻木的下半身恢複了知覺,一生氣就在炕上站起來了。
他活動了一下大腿,感覺腿上有些針刺樣的感覺,他鬆了口氣。
原來他的下半身沒殘疾,就是剛才躺炕上躺麻了。
李有牛跳下炕,焦急地走到院子裏。
他要跟鎮長解釋一下,他是個好人,是個好村長。
此時院裏有些血腥,滕家父子蜷縮在地上,滿身是血。
李家有幾個小年輕也都受傷不輕,腦袋上都是血,好像被人打破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