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鐵匠的手藝特別好,把她心中的構想全都實現了。

其中一輛車子是用來裝售賣的貨物,底下的輪子特別靈活,能夠隨便轉變方向,

另一輛小推車,是滕夢魚用來做關東煮和麻辣燙的多功能小車。

還有能夠加熱的隔板。

滕明福對這兩輛小車十分喜歡,在滕夢魚解說了這兩輛小車的作用後,滕明福的眼睛是一亮又一亮。

“小魚,這兩輛小推車真的歸咱家了,這也太好了呀,花了不少錢吧。”

滕夢魚不在意的回答,“沒事,這都是紅梅嫂子給的生意經費。

為了能更掙更多的錢,前期投入是必不可少的。”

滕明福臉上帶著笑容,有些感激的說道:“咱們真是遇上貴人了,以後你可要好好給人家掙錢。”

滕夢魚看了看周圍,然後低聲對滕明福和劉小花囑咐道:“爹,媽,我幫著歐鎮長和紅梅嫂子做買賣這事,你們可不要掛在嘴邊兒。

讓人知道了不好,影響人家的仕途,這事咱自己家知道就行了,這生意就當是我的。”

滕明福立即捂住了嘴,“知道,知道了,以後再不說了。”

劉小花也深以為然拍了一下滕明福,“你這死老頭子,以後可不能什麼都往外說,禍從口出啊。”

滕金寶無語的看了一眼妹妹,心裏腹誹,明明是你先說的。

滕夢魚看到父母那副如臨大敵般的緊張模樣,不禁莞爾一笑,輕聲安慰道:“爹、娘,你們不用這麼害怕。

就把這樁生意當作是咱家自家的營生看待,盡心盡力地去做就好。

爹,娘,從今往後呢,我打算每個月都給家裏人發放工資,每人每月 18 塊錢。

暫時按照臨時工的薪資標準來支付,如果貨品銷售得特別出色,還會額外給提成,你們看這樣行不行?”

聽到這話,劉小花急忙連連擺手搖頭,嘴裏不住地念叨著:“使不得使不得喲!千萬不能這麼做。”

緊接著,她壓低聲音湊近女兒滕夢魚的耳畔,悄聲細語地說道:“小魚啊,這生意說到底終究不是咱們自家的!

你要是私底下偷偷摸摸地給自家人發錢,那不是相當於貪汙嘛!

這種事情咱們堅決不能做呀,歐鎮長可是對咱們一家有恩!

如今咱們幫襯著他打理生意,是人家看得起咱們。

再者說了,咱們沒拿本錢。隻是出出力,可不能拿那麼多錢。”

“媽,沒事,這就是紅梅嫂子交代我的,反正你也別多問。

我不會做對不起恩人的事,你放心吧。畢竟幹活了也不能讓你們白幹,咱們以後隻要更盡心盡力就好了。”

最後經過滕夢魚的勸說,滕明福和劉小花還是同意每個月拿工資了。

他們心裏不由得對歐鎮長更加感激。

帶著好心情上路,一家人走得特別快。

經過一小時路程,滕夢魚一家終於抵達了滕夢魚租住的地方。

當滕明福夫妻瞧見那座暫時屬於他們的小院時,竟然激動的臉都紅了。

盡管院子略顯破舊,然而院子的整潔卻讓人感到格外舒適。

尤其是那棟紅磚砌成的小平房,比起家中的土房來,不知要寬敞多少倍!

望著眼前的一切,滕明福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濕潤起來,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甚至有落淚的衝動。

雖說這房子僅僅是租賃而來,但對於滕明福而言,能夠在自己有生之年住進這樣一座位於縣城、條件還算不錯的居所,已經算是相當有出息的事情了。

劉小花同樣滿心歡喜,她走進屋內,當她注意到腳下那平整光滑的水泥地麵時,更是興奮得像個孩子一般。

“哎呀,瞧瞧這地麵多幹淨,是水泥的。

哪像咱們家那屋子,人一走動就揚起滿屋子的土,這水泥地麵簡直太好啦!”

劉小花難掩喜悅之情,不住地讚歎道。

站在一旁的滕夢魚默默地注視著父母臉上洋溢出的幸福笑容,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看著他們因這樣一間小小的、有些破舊的紅磚房便如此滿足和開心,她不禁感到一陣心酸。

她暗暗發誓:終有一日,一定讓爹娘住進寬敞明亮的樓房。

在他們正說話間,外麵傳來了敲門聲,滕夢魚有些驚訝,誰來的這麼早。

她往外一看,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正探頭探腦往裏看,問道:“你是滕夢魚不,我是造紙廠的,我們廠長讓我來給你送貨。”

“是我,是我,辛苦你了,把貨拿進來就行。”

那男人拎進來兩個超級大的麻袋,一麻袋中裝的是撲克牌,另一麻袋是滕夢魚之前要的大小紙杯。

男人送完貨就離開了。

不一會兒又來了三個男人,其中一人滕夢魚在酒廠見過,連忙招呼他進來。

檢查過那些酒水沒有破損後,她才把這幾人送走。

看著滿地的貨物,滕夢魚鬥誌昂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