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一路小跑著來到站台上,正準備購買串串香和麻辣燙來解解饞時,忽然發現滕家的氣氛有點不對。
滕家人個個眉頭緊鎖、滿臉愁容。
他心中不禁疑惑,快步走上前去詢問道:“小魚啊,發生啥事啦?怎麼金寶哭得這麼慘?”
滕夢魚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後,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回答說:
“其實也沒啥太大的事兒,就是我哥不小心把錢給弄丟了。
昨天剛丟過一次,沒想到今天居然又丟了!真是倒黴透頂了。”說到這裏,她無奈地搖了搖頭。
“唉……這火車上的小偷實在是太猖獗了!感覺都像是專門盯著我們家下手似的。”滕夢魚憤憤不平地抱怨著。
小李年紀尚輕,遠不如經驗豐富且處事圓滑的老周那般沉穩老練。
聽到這番話,他頓時氣得火冒三丈,脫口而出:“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又是那個白二驢幹的好事兒!這家夥可是個出了名的慣偷!”
滕夢魚趕緊將這個名字牢牢地記在了心裏,隨即皺起眉頭追問道:
“李哥,既然已經知道小偷是誰了,那你們為啥不去管一管呀?
他偷走我的錢也就罷了,但其他乘客該咋辦呢?
畢竟這火車上可不是人人都有錢,白二驢這樣做也太缺德了吧!”
麵對滕夢魚連珠炮般的質問,小李長長地歎息一聲,麵露難色地解釋道:
“妹子啊,不是我們不想管,而是實在沒辦法啊!
你有所不知,那個白二驢有個親哥哥叫白大驢,是咱們縣裏赫赫有名的大混子。
誰敢去招惹他們兄弟倆呀,弄不好會惹上一身麻煩的!”
滕夢魚目光微凝,試探的問道:“現在雖然不嚴打了,但是對那些黑惡勢力也不會這麼縱容吧,公安不管嗎?”
小李冷笑一聲,“管?怎麼管?白家有個副縣長,誰敢去觸黴頭。
再說白大驢聰明,雖然混不吝,誰要是敢惹他,他能想出一百種方法報複你。
可他不打人,不留把柄,他隻用惡心人的招數。
誰惹了他,他就往那家潑糞,打碎人家玻璃,在門口放玻璃碴子紮車胎。
反正好事他一件不好,做損的事一件不落,惹上了他,那就是惹上了瘟神。”
滕金寶聽到白家兄弟這麼可怕,慫了吧唧地低下了頭。
他沒有勇氣去找白二驢算賬。
滕夢魚知道了是誰在跟她作對,於是也放平了心態。
早晚可以報複回來。
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把所有麻辣燙的食材都煮了。
最後剩的這些菜剛好夠給今天值班的乘務員吃,每個人分一點,嚐嚐味。
“李哥,一會兒我做好了麻辣燙,你幫我拿過去給大家分一分。
我馬上就收攤了,回家準備食材去,下午再過來擺攤。”
小李陶醉的聞著麻辣燙的香味,不好意思的回道:“小魚,多少錢,我給你。”
“不用,不用,我在這裏擺攤,多虧了你們照顧,第一天肯定是要請你們吃的。
下次,下次再收錢,我這裏買東西的乘客多,要是亂起來,還得你幫忙維持秩序呢。”
滕夢魚笑盈盈的回道。
小李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拍著胸脯說道:“你放心,吃了你那麼多好東西,這點忙必須要幫。”
滕夢魚笑了笑,沒再說話,這時又有其他人來站台這邊找滕夢魚買麻辣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