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說法更是猶如火上澆油一般,使得整個小鎮都沸騰了起來。

短短數日之間,原本寧靜祥和的白山鎮變得熱鬧非凡,大街小巷隨處可見手持鐵鍬、鋤頭的挖寶人。

甚至連集市之上也冒出了不少販賣所謂“寶藏”的小販,引得眾人競相圍觀搶購。

錢玉寶還想拉著滕夢魚湊熱鬧呢,然後被她嚴詞拒絕了。

她知道這是歐青竹為了抓金健而設計的陰謀,她怎麼可能傻傻的隨大流去尋寶。

再說她藏起來的寶物已經夠了。

鎮政府中,副鎮長的王猛拿著一個精美的清代鼻煙壺把玩,金健看到他手裏的東西時瞬間慌了神。

隻因那隻鼻煙壺對金健來說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那是他放在地庫中的東西。

因為造型獨特,他記得很清楚。

此後幾天,鎮政府內接二連三地有人拿出古董,並得意洋洋地宣稱這些都是他們從街邊小攤上淘換來的寶貝。

眼見著自己精心收藏多年的寶物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流失出去,金健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慮和憤怒。

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金健悄悄地摸進了他那秘密的藏寶地。

他要親自確認自己的寶庫已經暴露了,,不然他是不死心的。

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早已有一雙銳利的眼睛在黑暗中死死地盯著他。

歐青竹早就料到金健會有所行動,所以提前在此設下埋伏,將金健逮了個正著。

金健本來還不承認,狡辯說自己是來挖寶藏的,和鎮上的那些人一樣,罪不至死。

但是他忘了他手裏拿著鑰匙,根本無法抵賴。

歐青竹雷厲風行地將金健關押了起來,並對其展開嚴厲審訊,勢必要弄清楚他究竟是如何貪汙這麼多多財物的。

他認為這是一個巨大的貪汙案,裏麵有很多百姓的血汗錢。

一旦抓住那些碩鼠,就可以還白山鎮一片朗朗乾坤。

然而麵對歐青竹的質問,金健卻緊閉雙唇一言不發,一副寧死不屈、堅決抵抗到底的模樣。

金健的老丈人得知女婿被捕的消息後,瞬間亂了陣腳,心中惶恐不安。

隻因金健知曉他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金健地庫裏的那些寶貝,大部分都是他的。

這些寶物本是他在做戈薇會主任時趁著抄家的便利暗中貪汙而來。

這背後牽扯到的關係錯綜複雜,水深得超乎想象。

倘若金健真的將他供出來,那麼他們整個家族必將麵臨滅頂之災。

當然,他最害怕的還是牽扯出他背後的貴人。

起初,金健的老丈人還企圖設法營救金健,以保他性命無憂。

可他沒想到,有人為了自保,根本不想讓金健繼續存活於世。

就在金健入獄後的次日清晨,他竟意外誤食了耗子藥,當場毒發身亡。

他這麼一死,很多人都鬆了口氣,滕夢魚都跟著鬆了一口氣。

畢竟金健若不死,後續不知還會引發多少麻煩和風波。

但是歐青竹很生氣,他覺得自己受到了挑釁,他還什麼都沒問出來呢,金健就被毒死了。

他覺得白山鎮果然不像表麵上那麼平靜,水確實很深。

可是金健死了就是死了,歐青竹再生氣也得忍著。

沒了金健這個靠山,金美娟不敢再囂張了,她害怕。

這幾天她對著任何人都笑臉相迎,對錢廠長也是溫柔體貼。

可是沒有了金健,金美娟再溫柔小意也換不來錢廠長的一點憐惜。

他甚至想甩了金美娟這個麻煩,畢竟她是貪汙犯的姐姐,會帶累他的名聲。

錢廠長開誠布公的跟金美娟談離婚,金美娟頓時炸了。

“錢文武,你有沒有良心,如果不是我,你能一直當廠長嗎?你早就骨頭都不剩了。”

金美娟提起舊事,錢文武的臉立即冷了下來,“哼,你要是沒有我,你隻能做一個吃不上飯的農民,哪有現在錦衣玉食的生活。”

“你放屁,這麼多年我吃的用的都是我弟弟給的,你也就供養了我幾年而已。

我給你生了兒子,你養著我也是應該的,更何況我還替你除掉了你那個癆病鬼媳婦。”

金美娟口不擇言的說道,然後就被錢文武打了一巴掌。

“閉嘴!”錢文武有些心虛的打開房門 ,見外麵無人才放下心來。

在牆的拐角,一個藍色的衣角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