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青竹察覺出了異樣,嘴角露出一抹了然的笑。

這個小子,讓他照顧小魚,結果他看上小魚了。

他回家把這件事和姚紅梅一說,姚紅梅笑了,“這是件好事啊,小魚咱們知根知底,是個好孩子,雲河家裏父母恩愛,他自己有出息,兩個人很般配呢。”

“可是小魚家世有些低了,不知道杜家人會不會答應雲河和小魚在一起。”歐青竹憂心忡忡。

姚紅梅點了點歐青竹的額頭,“看你這死腦筋 ,小魚不還有我們嗎?咱們認識了兩年多,她對咱們怎麼樣?”

“好。”

“那不就得了,咱們認個幹妹妹,給她撐腰。”姚紅梅摸了摸手上價值不菲的帝王綠翡翠手鐲說道。

歐青竹思考了一下,然後答應了下來,“行,這件事我回家和老爺子說。”

姚紅梅從屋裏拿出來一個盒子,裏麵是一幅畫、兩個瓷瓶和幾個玉佩,“你把這些給老爺子和家裏人帶回去。

這是小魚和白鶴去南方和香江的時候買的,小魚在拍賣會上買下來的,都給我送來了,說有錢了要報答當年恩情。

當初幫助小魚隻是舉手之勞,但是小魚年年禮物不斷,她總說沒有咱們就沒有她的今天,這麼知恩的孩子,老爺子會答應的。”

歐青竹有些感動,在職位交接之前回了一趟 首都,把認幹妹妹的事告訴了老爺子。

老爺子也是窮苦出身,對於滕夢魚這種自強不息的農村人很有好感,直接答應了。

此時,杜雲河也對滕夢魚展開了追求,他為人處事圓滑,麵麵俱到,深得滕家人喜歡。

滕夢魚剛開始排斥,後來也接納了這個人闖進她的生活。

杜雲河總說魚就是要放在河裏養著,他們是天生一對。

這種直白熱烈的感情是滕夢魚曾經向往,卻得不到的。

她得到的隻有虛情假意。

她害怕自己被騙。

杜雲河可能是看出了她的顧慮,直接把自己的全部財產上交,甚至告訴了她自己內心深處的秘密。

“小魚,我現在的媽媽是我的第二任繼母,也是我的小姨,她對我很好。

可是在她之前我還有一個後媽,那個女人害死了我的母親,然後嫁給了我爸。

她當初嫁進來的時候還懷著我爸的孩子,我恨她,所以我殺了她,這件事誰都不知道。”

滕夢魚沒有說話,靜靜地聽杜雲河講述他的故事。

“那個女人懷孕三個月進了家門,我那時四歲,但是我什麼都知道。

我沒有阻攔她進門,因為要關門打狗。

她懷孕八個月的時候,肚子已經很大了,爸爸很期待那個野種。

於是我把油抹在了樓梯上,那個女人摔下了樓,孩子早產。

他們倒是命大,都活了下來,但是那個女人癱瘓了,孩子身體也很弱。”

杜雲河露出狠厲的表情,“在那個女人出月子的前一天,我把那個野種在她麵前捂死了。

她絕望的眼神我一直記得,接著小姨給她灌下了安眠藥,把孩子放在了她的胳膊底下。”

滕夢魚心驚,這家夥挺狠啊,不過她喜歡。

對敵人的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後來我爸下班回來,發現他的孩子被那個女人給壓死了,一氣之下把那個女人打到半死。

那個女人晚上就喝了老鼠藥自殺,我幫媽媽報了仇。小魚,我把自己的把柄給你,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喜歡。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沒有安全感,不想走進婚姻,但是我想告訴你,我會一直等你。”

滕夢魚沉默了,雖然不知道杜雲河說的是真是假,但是他的態度讓她軟化了。

也許可以試一試,

滕夢魚給了杜雲河機會,杜雲河乘勝追擊,一個月內搞定了自家人和滕家人。

然後拉著迷迷糊糊的滕夢魚領了證。

婚禮上,證婚人歐青竹笑容滿麵的替兩人主持婚禮。

杜雲河握著滕夢魚的手,哭得稀裏嘩啦,娶到愛的人,他真的想哭。

滕夢魚看著一張張帶著祝福的笑臉,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這輩子,她也許不會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