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之外,沫安靜的坐在石凳上,嘴角略微苦澀,熟練的穿針,一朵桔梗即將成型。
忽然,手一頓,白色的桔梗被染紅。
沫失神的望著血紅的桔梗,心頭一跳,莫名感覺好似將要失去什麼。
“阿葬。”沫輕聲呢喃。話一出,一陣恐慌襲上心頭。
沫合上雙眼,龐大的神識席卷而出,瞬間將整個秦城席卷。
“找不到,怎麼會!”沫的臉色有些難看,身體微微搖晃。心頭愈加恐慌。
看著自己受傷的左手,擠出一滴血。藍色的光芒將血珠包圍。曲指輕彈,血珠掠向遠方。
沫跟著血珠的方向,淩空而去。
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沫的眉頭一擰:“阿葬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血珠向前漂浮,忽然一頓,直直射入前方的一個巨球之中。
血珠碰到樹根,樹根便被溶解,與此同時藍芒也愈加暗淡。血珠停止前行,藍芒閃爍,懸浮於一張蒼白如紙的臉。
“阿,阿葬。”沫聲音顫抖,難以置信。
樹根蠕動著,加快了吞噬。
“把我的阿葬還來!”
沫一個箭步衝上去,手上藍芒閃爍,讓人無法直視。溫柔的藍色裏包裹著猩紅的殺意,遇者即化。
樹根飛速的融化。“嗜血”似是察覺道眼前女人的強大,老老實實的放開了古道葬。
沫立刻前去接住古道葬。感受著懷中冰冷的溫度,小小的身體,抱在懷中仿佛沒有質量。幾滴淚水打在蒼白的臉上。
似是感覺的到臉上的冰涼,古道葬的右手手指微微抽動。他知道,是母親,是母親哭了,很想抬起手擦幹她的淚水,但是身體不受控製。很想睜開眼睛看看母親的臉,可是陣陣困意襲來,他很困,睜不開。
感受著懷裏的動作,沫死亡的心又活了過來。淩空掠去,掀起一陣狂風。
看著女人離去,“嗜血”暗自欣喜。
一道藍芒從天際飛來,直入“嗜血”之心。“嗜血”的兩顆紅色眼珠不斷晃動。樹身上的紅紋竟變成了藍紋。
“砰!”如同爆開的玉米,“嗜血”化作粉塵隨風飄散,屍骨無存。
空靈的聲音自遠方傳來:“小小的知理妖獸也敢傷我兒子。”
不曾想,“嗜血”竟是知理妖獸。淬紋之後乃是知理。也難怪古道葬全無還手之力,畢竟古道葬連淬紋境都尚未踏足。何談越階挑戰。
“戾!”
空曠的山穀,彌漫著草藥之氣,不時傳來陣陣鷹啼。
山穀隻有一條小道,但是沿著這條路卻走不到盡頭。山穀周圍落石雜亂,若仔細感知,便可以發現這些落石雜亂的略有些刻意。雜亂的落石竟構成了一座天然大陣,人若走入其中,不過是愈陷愈深,看似前行,不過是原地踏步罷。
山穀深處有一溶洞,溶洞之中有一寒潭,寒潭之上有兩人。一大一小,一女一男。
這一女一男便是沫與古道葬。當時沫感知到古道葬的一線生機,想著古道葬有一半自己的血脈,想必是可以進入,但為了就古道葬也顧不得其他,隻得冒險一試,便飛馳於此。此穀奇珍甚多,更有曠世之藥,隨意采摘一株放於市上便可炒出天價。乃是沫與古道葬之父所發現,但隻榮沫一人所入,現如今有多一人了。本以為經曆那些往事之後此生不會再次踏入,不曾想還是再次來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