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總綱遠赴京城鐵鉉把村裏所有的麻繩都背在了身後,並且頭尾相接,連成一根新的麻繩,並將它的一頭綁在離迷陣最近的一株大樹上,其餘部份則收緊在手中。
“烈風,我若離開了迷陣,就會砍斷此繩,你若見到繩子落地,就是我已經安全離開。”鐵鉉將手中的繩子盤成一捆,對著烈風說道。
“萬一是猛獸咬斷了繩索……”莫珍珍一臉擔憂,站在一旁的烈風聞言攏了攏她的肩。
“不會的,烈風也不是沒走過這裏,除了雲霧迷人,沒有其他危險。”鐵鉉自然清楚莫珍珍的擔憂不無道理,可是不管前麵有什麼,他都不能再耽擱了。
“沒錯,我幾年前曾動過下山的心思,但每回進去沒多久就轉回原地,根本找不到下山的路,不過並沒有遇上什麼猛獸。”烈風皺眉說道。
“而且,你們若看到繩索落地,可以拉回來看看斷口,就知道是我切斷的還是被野獸啃斷的。”鐵鉉想了想,又說道。
平兒緊緊抱住了鐵鉉的頭,那害怕的樣子把烈風和鐵鉉逗得哈哈大笑,離別的蕭瑟之意霎時被衝淡了許多。
“什麼也不說了。”烈風走到鐵鉉身旁,用力的拍了拍他的手臂:“祝你好運。”
鐵鉉感激的看著烈風和莫珍珍,笑了笑,便背著平兒往迷霧中走去。
“鐵大哥,你保重啊……”莫珍珍的聲音離得越來越遠,鐵鉉泛起淡淡的不舍。不過想想秦挽,還有燕南悠,鐵鉉就加快了腳步。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有了麻繩的幫忙,鐵鉉便沒了顧慮,再不濟,按著繩子的方向回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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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地牢裏的謝飛雨已中毒身亡。”黑衣侍衛跪在地下,惴惴不安的抬頭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秦挽。
“喔?我想知道,在守衛森嚴的地牢裏,她一個毫無武功的弱女子,究竟是怎麼弄到毒藥的?”秦挽冷眼看著黑衣侍衛,驀然抬起腳來,腳未碰到人,發出的足勁卻已把黑衣侍衛踢了個跟頭,緊接著又是搶前一步,鞋底彈出寒光閃爍的匕首對準了他的咽喉。
黑衣侍衛一頭冷汗瞬間冒了出來,嘴裏忙不迭的解釋:“教主饒命,屬下已經徹查過了,確實沒有人給她送過藥……”
秦挽哼笑一起,收起腳往回踏了幾步:“那好,我還想問問,鐵鉉、莫珍珍還有謝飛雨的兒子,現在身在何處?”
黑衣侍衛顫抖的擦了把汗,支吾著道:“屬下……屬下……”
“你什麼都不知道,我還留你做什麼?”秦挽微微一笑,卻把黑衣人嚇得臉色發白。
“請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屬下一定……”黑衣人話還沒說完,卻突然捂著脖子倒了下去,圍觀的太一教徒們頓時炸了窩。
秦挽也不說話,隻是含笑掃視了一圈。眉眼間明明是帶著笑意,眼神卻猶如夾著冰渣般,看了就起生疼的感覺,和秦挽撞上視線的人紛紛低下頭去。
“把他拖下去。”秦挽緩緩說道。他有一種錯覺,自己似乎和楊慕言越來越像了。無論是一言一行,還是思考處罰的方式,竟在不斷的向楊慕言靠攏。
看著黑衣侍衛被拖出大殿後,秦挽又開口問道:“鐵鉉一離開太一教,必定會去找嚴青,若是嚴青真的看在燕南悠的麵子上交出了天魔**的總綱,進攻青門一事是否就此作罷?”
“屬下認為不妥!”一名有些臉生的男子走了出來,抱拳對著秦挽行禮。
“喔?怎麼說?”秦挽有趣的將身子往前傾了傾,眼前這個男人他見過,隻是較少有接觸。他同樣是楊慕言培養的心腹之一,隻不過一直不得誌,目前仍屈居於黑衣侍衛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