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刀出貪欲現鐵鉉不知道是什麼使燕南悠的臉色變得如此難看,待燕南悠將手中的信遞來之後,鐵鉉這才恍然大悟,除了嚴青又什麼人能如此輕易左右他的心情。
或許一個人出生在世,必定有另一個人與他製衡。就連自己,不也是被秦挽捏圓揉扁,為所欲為?鐵鉉的神情頓時變得黯然,就連七彩刀練成的喜悅也消失無蹤。
有情劍山莊的仆役在場,佩刀侍衛們也就順手推舟不再找鐵鉉的麻煩。
鐵鉉和燕南悠在山莊仆役的引導下,到一處客房稍微梳洗了一番才來到會場。一進場,鐵鉉便見到橫死在比武台上的李飛鷹,還有傲立於比武台中央的秦挽。
“哼,若不如此,死的人就是我。”
秦挽白衣飛揚,人美如畫,卻帶著濃濃殺氣……還有那一地鮮紅,都讓鐵鉉覺得刺目。他冷笑的表情就像刀一樣在鐵鉉心裏切割。
“那殺我呢?……也是因為我要你死嗎?”鐵鉉忍不住就上前質問。
秦挽不解的表情,看在鐵鉉眼裏說不出的嘲諷。他還想裝到什麼時候呢?或許他委身表示對自己的信任,也正是為了哄騙自己打造七彩刀。
夠了!鐵鉉幾乎是冷漠的看著試圖解釋的秦挽。他不想再聽任何解釋,任何謊話……他根本就不該去問!
先前圍困鐵鉉的佩刀侍衛們也來到了會場,他們毫不顧忌秦挽怨恨的目光,徑直走到楊慕言附近站好。
這些佩刀侍衛們個個站得筆直,安靜且沉穩,任誰都看得出他們全是訓練有素的好手。
秦挽顧不得鐵鉉,往楊慕言的方向踏出一步,冷笑連連:“楊教主,你好算計,難道從一開始掉下懸崖就是你的詭計?”
楊慕言本是含笑看著那些佩刀侍衛們,如今聽到秦挽質問,向來美到雌雄莫辨,少見喜怒的臉龐居然顯露出陰惻猙獰的模樣。“秦公子,若不是你的好計劃,本教主又豈會受如此奇恥大辱?”
站在紀長空身後的武天德忍不住往前跨出了腳,卻被突然回頭的楊慕言以眼中的凶光擋回原處,臉上露出一絲窘迫。
鐵鉉在藏寶洞裏幾乎是看著武天德和楊慕言先後掉下山崖。甚至可以說,是楊慕言把武天德推下去的。但此刻武天德看著楊慕言的眼睛裏居然沒有絲毫恨意,這不是很奇怪嗎?
想到這裏,鐵鉉突然發覺一件更令他驚訝的事情。楊慕言自燕南悠出現後,居然都沒有往他那裏看過一眼……按先前的癡迷來看,若是楊慕言愛得愈深,對燕南悠也該恨得更深才對。
楊慕言和武天德二人究竟在懸崖下麵遇到了什麼事情?他們又是怎樣來到情劍山莊?鐵鉉心中打滿了問號,但卻沒有深究的心思。他現在隻想遠遠的離開情劍山莊,不要再看到秦挽。這麼想著,鐵鉉又往燕南悠身邊靠近了些。
燕南悠手中抱著平兒,眼神淡漠的掃了一下全場,極輕易就找到了站在一角的嚴青。但他隻是看了一眼,便立即移開視線,沒有去找他的意思。
除了他們二人,場內所有人都在猜測楊慕言所說的奇恥大辱究竟是什麼意思,一時間千奇百怪的解釋在場內四下交流起來。
“哼,人總算齊了。”楊慕言別有深意的笑了起來。“秦挽,你是打算自己了斷,還是由我動手?”
鐵鉉聽了心中一驚。他以為秦挽最多隻是失勢,卻不希望他死。可是,他似乎想得太簡單了。
秦挽臉色極冷,但嘴上卻不服輸。“楊教主,我記得劉莊主說過,隻要各派的挑戰我一一應下,便任我離開。難道說,你這個客人打算喧賓奪主?”
楊慕言的表情頓時陰沉下來。
劉莊主見狀連忙打圓場:“楊教主,如今江湖群雄皆在此地,又是角逐武林盟主的武林大會,不如先忍耐一二,待比武完了,你們的教內事務若有人幹涉,我情劍山莊第一個不同意……”
燕南悠聽了眉峰不由得揚了揚。他從與這個劉莊主近身起,便覺得這個莊主有些奇怪。劉莊主身上絲毫沒有江湖人該有的那種……味兒。
無論是言行舉止,還是他的雍容氣度,都不像隻是一個小小山莊的主人。
雖說情劍山莊財富驚人,又在大天朝擁有許多產業,但青門也一向獵足於各個行當之中,他們兩方居然沒有成為對手?至少,燕南悠從未在嚴青那裏聽過有這樣一個強有力的競爭者。
不僅如此,劉莊主麵對如今江湖上正獨領風騷的太一教也是不卑不亢,絲毫不弱下風。這樣的人物,真的甘心隻屈居於一個小小的山莊之中?
燕南悠很自然的往嚴青那裏看了過去,卻正好與嚴青的眼神撞了個正著。幾日裏辛苦找尋的擔憂終於徹底放了下來。那人非但沒有半分消瘦,眼神也一如既往的深不見底,哪裏受過半分委屈。
想到嚴青騙他來這裏,燕南悠又有一種咬牙切齒的衝動。這一回,他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