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羽柔很不自在的挪到床邊,掀開被子,把韓俊熙從床上扶起來,動作略顯粗魯。

“嘶!樸羽柔,輕點!”韓俊熙不滿道。

瞧著韓俊熙痛苦的樣子,樸羽柔緊張的問道:“你怎麼樣?沒事吧?是不是我碰到你的傷口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韓俊熙直勾勾的盯著樸羽柔,說道:“沒事,你扶我下去吧。”

韓俊熙毫不避諱直視樸羽柔的目光,讓她極其不自在。樸羽柔扶著韓俊熙往門外走,韓俊熙一條腿受傷,著力點都在一條腿上,半個身體的力量都擱在了樸羽柔身上,樸羽柔才走兩步,就累到了。一來是因為她的腳掌在昨天受傷了,二來是因為韓俊熙這麼一個高大的男生著實不輕。

“韓俊熙,你別壓著我!”樸羽柔咬牙切齒道。

“我病了。”韓俊熙理直氣壯的說道:“何況,我這是為了救你才傷的。”

呼!樸羽柔深吸一口氣,這個理由還真是讓她無法反駁啊!

等她廢力把韓俊熙扶到樓梯邊的時候,她才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她看著通到樓下的樓梯,道:“韓俊熙,你現在就一隻腳,怎麼下去?”

“我隻是傷了一隻腳,不是廢了,還不至於下個樓梯都不行!”韓俊熙瞪了她一眼,對她把他看成一個廢人實在不舒服。

“還是別了吧,等你傷好些了再下去吧。”樸羽柔勸慰道。

“別把我當成廢人!”韓俊熙揮開樸羽柔扶著他的手,自己扶著樓梯扶手單腳跳下去。

“曖……”樸羽柔朝他伸了伸手,本想上前幫他一把,但看韓俊熙一臉倔強,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未曾想,韓俊熙靠一條腿隻下了幾部樓梯,就一個踉蹌,還好他眼疾手快的雙手抓住樓梯,穩住身體。

真丟臉!韓俊熙臉色不虞的瞪著樸羽柔:“沒看到我現在是殘障人士嗎?你也不知道幫一下那忙!”

樸羽柔哼了哼:“剛剛是你說別把你當廢人的。”

韓俊熙被她噎的麵色鐵青:“少廢話,扶我!”

樸羽柔不情不願的過去攙扶著他。樓梯走完,到了一樓大廳,韓俊熙又使壞的把全身重量壓在樸羽柔身上。

樸羽柔的身子幾不可聞的顫抖了一下,撒嬌似的抱怨:“韓俊熙!你別壓著我,我腳痛!”

聽聞樸羽柔的話,韓俊熙立馬直了起來:“怎麼了?你受傷了?”

“是呀!我受傷了!所以你別壓著我!”樸羽柔沒好氣的說道。

“受傷了!?嚴重嗎?傷口清理過了嗎?包紮過了嗎?上藥了嗎?”韓俊熙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隻是語氣裏的緊張心疼值得思索。

“哎呀,就一點小傷,你別壓著我就是了!”

“什麼叫一點小傷!?我問你上藥了沒!?樸羽柔……”

“嗯嗯,有啦有啦!”樸羽柔敷衍道。

農家小院的院子裏,海西曼躺在躺椅上,品著咖啡,沐浴著陽光。兩個字,愜意!

昨晚韓俊熙昏迷後的事情空言已經在幫他上藥的時候告訴他了。

於是,韓俊熙讓樸羽柔扶著他到海西曼麵前,沒有華麗的辭藻,沒有矯情的話語,他很誠摯的像海西曼鞠了一躬:“謝謝!”

海西曼還是戴著昨天的惡魔麵具,聽見聲音,睜開眼睛:“謝?那麼,你是用什麼身份來謝呢?是聞名國內外的韓氏繼承人還是黑道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惜殤’?”

“你救的是‘惜殤’。”言下之意,當然是以‘惜殤’的身份說謝。

海西曼嘴角上揚:“OK!能得到‘惜殤’的一個人情著實不錯啊!”頓了頓,又道:“我已經幫你們通知了孤殤,他應該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