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勳分析了一下,帶著初夏奔向蓮茵小區最近的聖十字醫院,一路上初夏都屬於一種半昏迷狀態,以勳無奈,現在初夏都自顧不暇了,還嘴裏嚷著要去尋找陌涼。現在兩人都處於緊張的狀態,以勳擔心初夏的病情,初夏緊張陌涼的安危,結果一晚上折騰下來,兩人都筋疲力盡。初夏雖然吃了藥,但是呼吸仍然急促,擔心、焦躁,吞噬整個出租車廂。
北方的冬天冷的出奇,但是初夏的額頭滿是汗水,以勳心疼地為她拭去額上的汗水,他知道初夏一定是痛苦難受的,他卻沒有辦法,現在唯有盡快去醫院就診然後幫她找到陌涼。
十多分鍾的路程卻像走了很久,等出租車終於到了聖十字醫院,易迅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得到暫時的緩解。付了帳,他們跌跌撞撞奔向醫院大廳。
查問醫院前台尋找很久初夏才終於死心確認沒此人,初夏卻已經折騰地沒有半點力氣,順著以勳的身體向下滑下去,她已經累到極點了,精神似乎也難以支撐了。
以勳扶住搖搖欲墜的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把她橫抱在懷裏為她掛號、安排住院,不看她亂搖頭,徑直跟著醫生起走向病房。醫生在前麵走著扶扶眼眶,一臉嚴肅:“小姑娘怎麼脾氣那麼拗呢,你這個病說小是可以不住院,說大是要有生命危險的。你看你男朋友有多著急,你現在就是急性哮喘發作,弄不好真會出大事的。到時哭都來不及。你都沒見今天的那起車禍,哭得那叫一個昏天暗地,還不趕緊珍惜生命。”初夏的眼瞪得大大到,她還在生以勳自作主張讓她住院得氣,醫生的話並沒有用心記。
以勳知道她的病不是鬧著玩的,安慰她說:“聽話啊,我去其他醫院再看看,不行再去他們公司看看,總能找到到的。”他輕輕說,“你這個樣怎麼見陌涼,他的事我保證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他看著她累極睡下,才放心走出病房,他快步攔上值班大夫,低聲問:“大夫您剛才講的車禍,是否就是京贛高速公路的重大交通事故?”
醫生疑惑的看著他,他警惕的看看初夏所在的病房確認沒有動靜把聲音壓得更低:“我們可否進一步說話?”
醫生表示沒有異議,將他帶進值班室:“您如此神秘,有什麼是麼?”
以勳笑笑:“我隻是怕在走廊裏驚動了我朋友。實話告訴您,剛才那個女孩,就是來尋找事故出事者才會哮喘發作。”
“胡鬧!”醫生皺眉,“這是怎麼個情況,我需要事先了解才能看能不能幫助你們。”
以勳隻得將前因後果講給醫生聽,末了他歎口氣:“不管怎麼樣,那個人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總得確認一下才好。要不然她不會放心的。您看她那個身體,所以我也隻能代她打聽了。”
醫生嚴肅的點點頭:“據我在人民醫院的朋友說,今天下午是接了這起交通事故的患者,今天下午去給我妻子送東西時,整個六樓手術室都在警備中,聽說場麵慘不忍睹。我老婆現在應該還沒下手術室吧。”
以勳的心頓時卡在嗓子眼裏:“患者的名字您有聽說嗎?”醫生想了想搖搖頭,然後不確定的說:“聽說裏麵有複姓,好像是本是有名的金融才子。具體情況我真的不知道,您可以去人民醫院確認一下。”複姓,中國該有多少複姓,複姓的金融才子的概率又有多少,以勳不敢想象下去。
以勳從沒覺得這個冬天有今天夜裏那麼冷,他顫抖的點燃一支煙,緩緩吐霧。他真的不知道如果陌涼出事,那麼他該怎麼麵對初夏,他還記得初夏姥姥去世的那段日子,絕望失去生活下去的勇氣的初夏他永遠不要再看到,在那段日子裏,陌涼是她活下去的動力,即使那時陌涼已經身在國外,那麼現在如果,假如有如果,她該怎樣走下去。他不敢想,自言自語,“不不,沒有如果,陌涼不會有事的。
站在人民醫院前,他熄滅手中的煙,這是A城最大一家大型綜合醫院,他要在這裏揭開麵紗。他用了很大的勇氣,走到醫院前台詢問,當值小護士很嫻熟的在電腦上查找,抬頭禮貌的說:“先生,我們醫院今天確實住了一個叫慕容的患者,是今天下午的交通事故送來的,但是他還是沒有下手術台,您要找他麼?”小護士顯然是剛來的。
“手術室在哪?我是他家屬,來看望他的”
“那位慕容先生目前沒下手術台,應該在四樓手術室,其餘的幾位病患都在重症加戶房。”
最壞的局麵出現了,以勳幾乎不敢想象,沒下手術台,是什麼意思,他深呼一口氣快步走到電梯前,做上電梯,也不理會可憐的小護士的喊叫“先生您還沒有等記呢。”
午夜的醫院出奇的靜謐,在走廊裏裏他可以清晰的聽到壓抑的哭聲,走廊裏坐滿了病人的家屬,個個神色凝重,他略過這些人,尋找和陌涼有關的人,手術室裏的慕容先生真的是陌涼嗎,他無從得知,卻也不敢猜測。找了一圈,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