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迷情縱夜(1 / 2)

一直到了下午得六點多鍾初夏才坐上返程的車回A市,在舅舅家停留的時間總共加起也不超過三十分鍾。這麼多年來,他們已經習慣這種缺乏親情的表現,彼此誰都不知該怎樣去退讓,即使舅舅已有悔恨之心,想要挽回這段失落的親情,但是從未在她麵前言語有什麼示弱過。

當她做上晚班車,舅舅麵色尷尬的遞給她一包特產。顯然他不知道怎麼做才不顯得做這件事那麼唐突。這是七年來他第一次送外甥女坐車,第一次送給她吃的,初夏明白舅舅的心意,他想挽回這段失落的親情。可是初夏卻還沒有做好這樣的準備,她呆呆的接過特產,百感交集,愣在座位上,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直到汽車發動她也沒說什麼,支吾著沒有表達出什麼來。

舅舅見汽車發動在窗邊隨著汽車跑動:“阿夏,這些東西帶回去給同事們嚐一嚐,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家裏的特產,可以品嚐一下新鮮。在路上要注意安全,我知道現在你還沒有辦法原諒舅舅,舅舅給你一包特產便想把你這些年受的委屈一筆勾銷,這也不現實。可是舅舅想說,舅舅這幾年也是想你的,關心你的。在那裏自己一個人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管什麼時候不要虧待了自己。一個人在外不容易……”車子越走越遠,舅舅剩餘的話飄散在空中,初夏早已是淚流滿麵。

她是一個孤兒,從小跟著姥姥長大,但是舅舅在她成長的過程中一直扮演著父親的角色。小時候舅舅總是將他放在自己的肩頭高高舉起爽朗的大笑:“舅舅的好阿夏,快快長大!”他會用胡須去渣初夏的小臉,癢癢的,疼疼的,弄痛了初夏,她會奶聲奶氣的說:“壞舅舅,舅舅最壞了,阿夏再也不理舅舅了。”

再也不理舅舅了原來是個伏筆!她擦拭著眼角的淚水抱著雙臂,卻有更多的淚水溢出。她一直都不能接受至親至愛的舅舅為了區區的十萬塊錢就和陌涼的母親達成了那種協議,她更不能忘記因為舅舅才使得姥姥中風,住進醫院短短幾天便撒手人寰。所以她痛!

舅舅曾經那樣教她,不能因為錢而失去尊嚴,教她一筆一劃的寫過“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曾經的‘不為五鬥米折腰’,如今卻收了這麼多的錢。她忘不了陌涼母親的笑容裏隱藏這多少嘲諷:“炎小姐,收了錢還不知道滿足嗎?炎小姐確實有一個別人無法能及的家庭啊,一家人都能紮進錢眼裏,佩服,佩服。”她那時多想反駁,卻是無力。低頭看著茶水,不知該如何言語語。卻不曾想到陌涼竟在茶社的後麵,當時的他滿眼都是痛,從那刻起她就知道她和陌涼的感情開始有間隙。即使後來陌涼說他不在乎,她也義無反顧的選擇離開。他不要這種委曲求全的感情,當愛情出現一道難以修複的裂縫時,什麼都是徒勞悲涼的。所以即使愛的再深,再痛徹骨肺,她不要陌涼麵對她如此痛苦,因為我更愛你,所以我才會離開。

車子到站時已經深夜三點鍾,初夏抄著口袋,腦中思緒紛雜。她總是很討厭現在的自己,活在過去當中,沉溺其中,不能自拔。嗯,活在過去當中,似乎過去就是人生的依點。昏黃的路燈將身影拉的修長寂寥,她想到三十那天晚上,陌涼陌涼,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讓她想念陌涼,渴望他的懷抱。

打開房門,鞋子隨意地扔到一邊,哈著氣摸索著開燈。背後有溫軟的氣息環繞,牢牢將他扣在對方的懷裏。低啞性感的男中音:“終於回來了。”

他一直都在這裏!每當她需要他的時候,他總會在她身邊,多好。 初夏下意識的環住他的腰,鼻頭再一次有酸澀的感覺“陌涼,不要對我那麼好,好不好?這樣我真的會上癮的。”緊緊環住他再也不要放手。

陌涼不語,隻是緊緊擁著她,兩人的體溫迅速增高,“渴不渴?”陌涼舔舔幹裂的唇,這樣鬆軟的懷抱,使他烈火焚體。他輕柔的撫著她的秀發,七年了,直到現在懷裏擁著一個如此美好的人,他都不敢讓自己清醒。他怕這是夢,醒了,然後碎了,他的初夏再也不回來了。

愛情也許對於事業男人而言隻是錦上添花,可有可無。可是當這個花滲入你的骨血,便已注定不再是錦上添花。她是第一個走近他內心深處的女子,第一個讓他知道生活除了責任之外還有陽光,第一個告訴他,應該去理解生命中無力的東西。在他那樣恨著他的母親時,她教他如何去理解,如何去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