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勳正在和程麗娟含情脈脈共進晚餐,這女人不談戀愛時,大大咧咧,沒品沒像。可是一談起戀愛,簡直判若兩人,柔情似水,賢良淑德,說話更是提著嗓子,細聲細語,程麗娟絕對是一個絕佳的例子。
兩人眉來眼去,明送菠菜,暗送秋波,恨不得兩雙眼珠子竇到一起,一頓飯下來,兩人的筷子絕對沾滿了對方的口水。以勳仍怕程麗娟吃不飽,不停地夾菜到她晚了:“娟啊,要多吃昂,可不能像你初夏姐那麼瘦,都沒人樣了。”程麗娟雖然早已吃飽,當見到以勳的菜,還是堅持抗戰到底,嘴巴塞滿東西,一個勁的點頭,嗚嗚著:“恩恩。”心裏早已淚奔,我吃的好辛苦啊,真的好辛苦啊。
以勳的話音沒落兩分鍾,手機沒玩沒了的轟炸震動,真是煩人,吃個飯也不清淨,按死,繼續,幹脆生氣把電池拔了,掏出手機,屏幕上大大的顯示初夏的名字,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處於熱戀期的女人還能想起他,當真不容易啊,莫非請他吃飯?今天哥沒空,要和我們家的娟娟一起吃晚飯看電影,行程很滿啊。
於是他很不情願地接起電話:“大晚上,找我有什麼事啊,沒和你家的連體嬰兒在一起?”語氣很不友善啊,
初夏那邊早已等他的電話不耐煩,衝他理直氣壯的嚷道:“喂喂,我說顧以勳,你是死了麼?那麼長時間不接電話!再不接,我以為你魂歸西天了呢!我們家陌涼能被你這麼稱呼嗎,你是不想好了,小心我在麗娟的耳邊扇點枕頭風,讓你與佳人無緣,信不信我有這個能力!”
以勳沒想到初夏居然有那麼大的火氣,隻好軟言說:“姑奶奶,您消消火好不好,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您小聲點,麗娟就在我身邊呢,別讓她聽到好不?算我求你啦。找我什麼事?”
“知道錯就是好的!也沒什麼事,那個你現在方便出來送我去濱江國際花苑酒店嗎?”有求於人,聲音自然就低了下來,這個初夏還是明白滴。
“去那幹嘛啊?不去,不去!你那位幹什麼去了?真不是時候,我和麗娟還要去看電影呢,能不能給我一點私人相處時間?”以勳頗有不耐煩,要知道他和程麗娟約到一起不容易啊,好不容易公司放了一天假,是零電話的假啊,這麼難得,他怎麼舍得在幹其他事情?何況初夏可是有陌涼的,那家夥的車可比他的路虎上檔次啊,初夏居然舍近求遠,莫非兩人吵架了?
他忽然八婆的湊近電話問道:“那個初夏啊,你的火氣如此大,放著陌涼的豪車不用,來做我的破爛車,難不成你們吵架了?給哥哥老實說,他是不是欺負你了,我就算不約會,也要替你教訓那小子,怎麼樣?”
初夏挑眉,這家夥的聯想力真是相當的強啊,她順著以勳的話歎氣說道:“是呀,我們因為意見不合現在還在冷戰中,他當然不會主動開車送我去,我又有晚會要急著出席,所以隻能求你嘍。”她發嗲的喊道:“以勳哥,不會連你也欺負我吧?到底帶我去不去啊,晚會很重要的,嗚嗚……”電話那頭聽著梨花帶雨,以勳覺得肝膽俱寒,這聲‘以勳哥’初夏有多久沒叫了?天哪,怎麼一叫出來這麼瘮人,感覺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別瞎哭不掉淚了,好吧好吧,我這就和麗娟過去接你去參加什麼晚會,你是在家了還是在外麵?”
初夏立刻笑顏逐開趕緊報上自己的地理環境,哈哈,顧以勳是什麼人她早就在二十年的戰鬥中摸得一清二楚,你敢不來送往,我非得纏死你。下次得教教程麗娟這小妮子怎麼抓住顧以勳的弱點,哼哼,把他吃的死死的,趴在地上求饒。
兩人接到初夏的電話後,胃口頓時沒了。剩下的飯匆匆扒了幾下,便結賬離開,程麗娟意猶未盡,戀戀不舍的被以勳牽著走出餐廳,炎姐啊,炎姐,你咋就那麼不給力呢,我們約個會,你也來攪和一下。兩人坐上車,以勳加足馬力,很快便駛到了初夏所說的地址,以勳看到初夏的身影,朝她按了兩下喇叭,初夏低頭衝著他展顏一笑:“嗨,麗娟也來了?”
這一笑大有傾國傾城之美,連程麗娟也跟著呆了,她傻傻地說:“炎姐,你今天要出席什麼重要場合,怎麼整的那麼漂亮?”她咽口口水說:“說實話,認識你這麼長時間以來,這是我第一次發現炎姐原來也是氣質超群的大美人啊,炎姐,你這樣我都嫉妒啊。”以勳收回停留在初夏臉上的眼睛,點頭附和,莫非真如傳文所言,戀愛中的女人都很迷人?額……,程麗娟算是個意外吧。
初夏粗魯的揮揮手,和她的這一身極為不搭,以勳頓感掉價,這個女人穿上什麼衣服都能蠱惑人說:“偶是乖乖女,賢良淑德。”實際看她的言行舉止就相差太多。“快點昂,發布會就快要召開了,晚了,就不讓人進會場了。”初夏看著腕上的表,時針都快直到六點了著急地說。
以勳再次開足馬力,一百米衝刺的速度行駛:“別告訴我,你和陌涼真吵架了。”以勳撇撇嘴,要再次確認她話裏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