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頭痛欲裂的醒來,感覺睜開眼都費勁。唔,整張臉是無比的疼痛啊,她徒勞的望著天花板,眼前回放著她昏倒的那一幕,額,以勳這個該死的家夥下手真不是一般的重,她現在都在懷疑自己有沒有毀容,臉部的肌肉那麼疼痛,該不會是塌方了吧,天哪讓她出院後怎麼見人!
以勳焦急的守著初夏,整整一夜他都沒敢睡死啊,愛,他不得不感歎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啊,陌涼那個沒心肝的丟下初夏回家,隻有他留在醫院陪她。這一夜他是膽戰心驚啊!看著初夏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轉了又轉,他不確定的問道:“初夏,你醒了麼?”
初夏含糊的應聲“恩”,便沒下文了,兩個人都選擇沉默,空氣中流淌著尷尬的氛圍,初夏不知道該如何接著說話,是問他陌涼走沒,還是問他以後怎麼和程麗娟複合?昨天一晚上被兩個人說成和以勳走得過進,甚至都超出情侶的範圍,讓她不得不考慮是不是該和以勳保持一下關係,如果因為她的原因而導致以勳和程麗娟鬧如此大的矛盾,她自己都覺得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以勳。
以勳幹咳一聲緩解氣氛,瞅著病床上毫無反應的初夏,悶聲說:“初夏,是不是很痛?”初夏簡單的‘唔‘了一聲,以勳繼續道:“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我知道下手重了,可是陌涼的話太不負責任了,我當時都被他氣瘋了!”
“是很重,如果我沒有擋那一拳,那是不是打算打死他?”初夏終於開口說了長句,然而語氣裏都是抱怨和生氣,即使陌涼如此傷她,她的心裏依舊不允許任何人傷害陌涼。
以勳心口鬱結,被她的話梗了老半天才開口說:“沒你說的那麼誇張,我隻是教訓一下他,不會再有下次了。”初夏勉強睜開眼睛,不客氣的說道:“沒有下次了。”眼角緩緩滴下一行清淚,沒有下次了,他們真的結束了。
以勳頓時慌神:“初夏你怎麼又哭了,醫生說你不能有過多的情緒波動啊。”他拿出紙巾為她輕拭眼角的淚痕,“都過去了,初夏你就當這是個夢,一場華麗的夢而已。”初夏接過紙巾展顏一笑,鼻骨嘴角的隱傷扯得她吃牙咧嘴,眼角的餘光還是不甘心的掃視房內邊邊角角,他是真的走了,他們已經分手,他又何必守著她呢?
以勳看出她遊移的眼神,拍拍她的腦袋說:“我給你上藥,對不起都腫了。”從桌上拿出醫生留下的藥膏,邊給她擦嘴角邊說:“他已經走了,昨天晚上你昏迷的時候就離開了。”話語真的是很殘忍,初夏勉強笑笑:“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不要再提他了好不好?”從今天起,不要提他,以後都不要,我會試著放棄那些不屬於我的東西,比如早已失去的愛情。
保溫盒還放在桌上,那晚吃了一半的雞湯依然如故的躺在桌子上,讓她恍惚以為還停留在昨天陌涼喂她吃飯的時候,可是那碗雞湯是涼的,保溫桶也沒有溫度了,一覺醒來什麼都沒有了,隻留下這些觸物生念的東西,你走了,卻沒有帶上我。
以勳見初夏再次陷入沉默,對著桌子發呆,走到窗前打開遮掩的窗簾,歡意的陽光熱烈的撒滿整個房間,溫暖傾瀉,冰涼的身體像注入熱量一樣,終於有了生機。
“初夏,你過來看看外麵的景象是多麼的美好!”以勳站在窗前招呼她。
初夏從床上下來,一步步走到窗前,隻見溫暖的陽光歡快地跳躍,讓她心間湧現一絲感到,她以為什麼都舍棄了她,可是她愛的陽光擺在這裏,以勳的關心還在這裏。
她站在窗前,俯視下麵的境況,醫院的十八樓是最頂端,是整個城市數一數二高的建築站在這座城市的頂端,瓊樓玉宇之中,俯下下麵的車水馬流,才發現那麼的渺小,她轉頭看向一旁的以勳,以勳張開雙臂好似要環抱整個世界,以勳挑眉看她,朗聲笑道:“初夏,這麼好的天氣,這麼熱烈的陽光,站在如此高的樓上,初夏你沒有覺得生命在這時是多麼的燦爛嗎?我們存在這個世界上本就是一個奇跡,而如今我們又能如此幸福,所以初夏快快好起來,不要再想東想西的了好不好?”
初夏咧開嘴,眼角又是濕潤了。陌涼我們再見,也許再也不會有交集了,可是就像以勳所說的生命如此多彩,這個世界並不曾虧欠過我們,既然我們彼此選擇離開彼此,所以請你也要想以勳所說,好好地,燦爛的幸福的活著,因為生命如此多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