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4章(1 / 1)

陌涼逃避事情不想再討論這件事情的方法絕對是先揉揉眉頭,然後裝作疲乏的樣子閉上雙眼,昕薇對他的小動作是了如指掌,所以當陌涼閉上雙眼時,她心裏冷笑笑,說道:“陌涼,你出院那天伯母說不用辦訂婚儀式了。”

陌涼睜開眼睛:“你說什麼?為什麼,難道你也同意了?”

“很驚訝麼,我為什麼不同意?”她不答反問道:“陌涼這個建議是你提的對不對,要推後無限天,真有你的,出爾反爾你一向做的都是頂尖一等,現在我選擇這樣不是順了你的意了?”她的笑容裏有說不盡的諷刺,陌涼被卡的一時一句話也說不出。

她挑挑眉,繼續笑靨如花的說道:“但是,雖然我們取消了訂婚儀式,你出院後我們可以辦一個盛大隆重的婚禮,把各方政要、權貴、媒體都邀來,一起慶祝怎麼樣?”她快意的看著陌涼逐漸變色的臉,笑意更加濃厚,帶著些許殘忍:“你覺得嘉賓請誰好呢,初夏怎麼樣,我想她一定會激動地熱淚盈眶,陌涼要不幹脆讓她當我的伴娘好了!”

“夠了!你有完沒完?”陌涼雙手扶住突突跳起的太陽穴說道:“昕薇,不要再這樣了好嗎,這不是真正的你,上個月的那場混亂的局麵你還想要重見嗎?”

昕薇冷靜的看著陌涼,淡淡的說:“陌涼,如果真的不能和你在一起,得到你,毀了你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情。陌涼,想著你的所作所為,真的令我心寒到底。”她的眼睛泛起迷離的霧氣:“今天,你見了以勳你改變心意。那麼今天我見了季林,堅定了心意。所以,放下你絕不可能。”

陌涼笑笑,很久他才張開嘴說道:“薇薇,你真的好殘忍。”他們彼此誰欠了誰,誰糾纏了誰又是誰招惹了誰,都已不重要,彼此活在自己的疼痛中,那張巨大的網罩得都看不到天際。

昕薇沒有再說話,而是等陌涼真的閉上雙眼沉沉睡下才走出開月光涼如水,斜掛在天際的一頭,彎月蘇桐的美景大概就是說此時,可是昕薇卻沒有心情去欣賞這樣的美景,她仰頭對著天空笑笑,原來所有的犧牲是那麼的不值得。

這一夜陌涼都在半睡半醒之間,睡夢中顧以勳冷笑扭曲的臉,讓他頭痛欲裂,以勳聲音空靈悠遠:“慕容陌涼,你把初夏搞成這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摸樣,自己卻在醫院裏悠然自得,你怎麼能安心的?”

“初夏現在變成這樣全是拜你所賜,你好端端的從法國回來幹什麼!如果你沒有能力,為什麼又要招惹她!就為了你所謂的虛榮心麼?”

“如果有時間,我建議你去看看初夏,看一看你給她帶來的傷害以及疼痛,你怎麼忍心這樣對一個愛你如生命的女人?”

他張張嘴,卻沒有辦法發出任何聲音。顧以勳的聲音越來越尖銳:“慕容陌涼你就是一個縮頭烏龜!”縮頭烏龜,他終於忍無可忍的捂住耳朵,心裏呐喊: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今天下午在醫院的後花園裏與顧以勳狹路相逢,以勳冷眼看坐在輪椅上的他,不鹹不淡的扯句:“陌涼,你現在混得蠻不錯嘛!恭喜,即將榮升趙氏方達集團的女婿,可喜可賀啊。”

他苦澀的笑笑說:“沒什麼,以勳初夏現在她怎麼樣了?身體有沒有好點?”

以勳撇撇嘴嬉笑道:“慕容陌涼,難得你沒忘舊情人,拜你所賜她過得很好,好到有點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地步,不錯吧?”

“以勳,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是牢騷而已,我忘了告訴你,初夏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工作、名聲錢財兩空可以這樣說,她還是沒有修煉到陌涼你的地步啊。”他講話時的眼睛總是眯起來,想窺見人的內心深處似的,“陌涼有時我在想沒有阻止初夏和你再次複合是不是一個嚴重的錯誤,如果初夏不能振作,那麼你是最大的儈子手!”

陌涼用了很長時間才平複自己的心情,可是他的內心深處像是紮進一根細小的針管,讓人透不過氣了,那個針管血淋漓,隻要稍一碰觸,就會血肉模糊,疼痛難忍。顧以勳的話,句句帶針字字見血,陌涼看著他優雅的轉身,殘陽如血,一抹殆盡餘暉殘留在以勳身上的餘光,留下刺眼的疼痛,他應該大罵自己的,這樣的諷刺讓他心口有一股就聚不逸的滯氣,在心口蓬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