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瓊還擔心這事會對羅夢夢產生影響,而事實上,當康悅、王思瓊還有羅夢夢一起跟隨警察走出教導處大樓時,大家的焦點很自然地就投到了康悅身上。
原本是救人的康悅,就這樣成為了受害者,成了眾人嘴裏被“xing侵”的對象。
王思瓊心急如焚的到處解釋,卻一次又一次地被康悅製止,在康悅看來,她一個即將離開這個世界的人,能多幫一點別人也算積一份德,說不定,她能順利回到2014年呢。
看康悅如此維護自己,羅夢夢悔不當初。
事實上,艾純這步棋的確走錯了,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羅夢夢下手,羅家在江都市雖不及藍海集團、路氏集團這麼有影響力,卻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
其中羅夢夢的姑姑和姑父均在京城擔任重責,而她舅舅更在X省公安廳裏工作,如此一來,但凡與這件事扯上任何一點關係的人都被請去了喝茶。
路緒、艾純、艾偉大都脫不了幹係,甚至主管安全問題的江都大學副校長,都被調職。
就連史飛飛也被約談,到最後直接扯出了史飛飛多次和路緒見麵的事,此時的艾純已經被警方控製,隻剩下史飛飛一個人焦頭爛額的,隨時擔心藍海山找上門來。
她曾想過去找劉亞,但一想到那幾天自己對劉亞的躲閃,心裏就沒了底氣。
當時她主動告訴劉亞自己的身份,其實是打算依靠劉亞打敗康悅的,但後來她一想,劉亞真的和父親相認的話,那豈不是多了一個人和自己分家產。
她把自己的擔憂告訴了艾純,艾純出主意說暫時不要搭理劉亞,等劉亞自己受不了找上門時,也好談條件,可沒等到劉亞上門,這艾純卻被帶走了。
現在連自己私下和路緒見麵的事都被抖了出來,史飛飛連想死得心都有了,她平躺在鬆軟的床鋪上,一天又一天的等待著薑離致和藍海山殺上門來。
隻是,此時的藍海山哪還顧得上處理史飛飛這檔子事,羅夢夢扯出的那一檔子事,還不急他手裏這事的萬分之一緊迫。
錢塘被警察帶走已經有一周了,剛開始,藍海山還算鎮靜,打打牌,下下棋,練練字,養養魚,生活還和一起一樣平靜。
但慢慢一周過去了,藍海山卻沒打聽出任何消息,直到警察找劉向民做了筆錄,藍海山才感覺到大事不妙。
隻是他又有種莫名的自信,錢塘是不會出賣自己的,任憑警察怎麼折騰,絕對找不到自己身上的,錢塘本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家夥,動刑逼問對他沒用。
錢塘是個孤兒,無父無母,沒有結婚,也沒有妻子孩子,警察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方法也沒有用。
再次分析後,藍海山更加確定,錢塘決定不會供出自己的。
藍海山的感覺沒有錯,錢塘被他精心培養了這麼多年,警方的那套常規手段,對他的確是沒用的,但任何人都有弱點,錢塘也不例外。
又是一天新的開始,在吃過早飯後,錢塘就懶洋洋地躺在地上,牆上已經劃了九道杠了,自己進來已經九天了。
他很清楚這個數字對自己意味著什麼,但他仍在堅持著。
“卡啦”一聲門被打開,不用豎著耳朵聽,錢塘就知道接下來會麵對什麼事。
果真如他所料,一道又一道門打開後,兩名獄警把他帶了出來,帶到那間這些天已經很熟悉的審訊室。
他緩緩抬起頭,心中暗暗一驚,今天來審自己的怎麼變成了韓笑柱,這家夥竟然親自出馬了,錢塘心裏忽然追逐不安起來,為了掩飾他的不安,他嘴角無意識上揚,給韓笑柱一個笑臉。
“錢塘,你笑什麼?”果然,韓笑柱對他的笑產生了興趣。
“我笑你的大光頭,今天好像沒有剃幹淨!”錢塘斜著眼,手鐐明明沒有什麼不舒服,卻百無聊賴地擺弄著。
“我的頭不幹淨沒事,等你進來了,我送你個幹淨的!”韓笑柱說笑,隨即重重甩了一下卷宗,“姓名!”
錢塘知道,這是審訊的開始,他昂起頭對著審訊室的監控做了個鬼臉,隨即跟倒豆子似的說道,“姓名,錢塘,原名錢國豪,男,江都市人,現年42歲,有犯罪前科……”
韓笑柱麵不改色,就任由錢塘說,等錢塘說完,韓笑柱才緩慢開口,前幾天,他的同事根據錢塘犯罪的時間,陸續審了幾個案子,現在到了穆紫的墜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