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救的那幾個孩子下落不明。”華晉文點燃了一支煙,塞到嚴明烈嘴裏,他知道這個老同學喜好這口,之後給自己也點了一支。
嚴明烈沉默了,他指控海軍的一切依據就是羅琳的一個電話,如果沒了他們,自己真是跳進韋陀江也洗不清了。
“要麼說你糊塗啊!”
嚴明烈皺眉看著華晉文,等待他的下文。
“即便海軍真的有心染指月華,又能怎樣呢?”
“又能怎麼樣?”嚴明烈一愣,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老同學,如果不是手腳被鎖甚至想上去揍他一頓,這是一個衛國軍官應該說的話嗎?
“戰術導彈、潛艇、炮擊陣列……就算沒有了天河大橋,月華也完全在南疆的覆蓋範圍內,聯邦海軍在月華不可能翻得出浪花啊!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海軍有什麼好擔心的,難道你不懂得法理嗎?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
“哼哼,兩百年前,我們也認為分裂華炎是一句笑談,可結果呢?”
華晉文坐到嚴明烈身邊,把語調降到最低:“你難道還不知道瘦虎的能耐嗎?今日之上華,還是昔日之上華嗎?”
聽他提到了“瘦虎”,嚴明烈一愣,第一次覺得事情或許不是自己想象的這麼簡單。
“軍統內部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你這裏大張旗鼓的渲染南海威脅論,北方會怎麼想?
議會或許還沒什麼,但北方肯定覺得,瘦虎這是想借機專權,鐵壁四州,獨掌南嶺!和聯邦海軍比起來,這才更駭人!
你說軍審能讓你過關嗎?斬立決!毋庸置疑啊!”
嚴明烈一陣惱怒的頭疼,衝著華晉文就噴了過去:
“廢話!老子在月華跟海軍過招,還得提防著恐怖分子,誰她嗎有功夫理會北方怎麼想?體育館我死了三百多人!跟海軍拚掉了兩個中隊!難道還能讓人白揍嗎?瘦虎怎麼啦?沒有他的航空聯隊,月華現在在誰手上都不知道!那會你們在哪?軍審在哪?北原那軍閥在哪?”
“你的人死了還不是因為你反應過激?”
“過激個屁!你去會場看看那是恐怖分子能幹的出來的事嗎?海軍來之前有什麼恐怖主義?這事情透著蹊蹺你們不查,倒來查我瀆職、違禁、破壞和平?你們怎麼想的?”
嚴明烈激動起來想拿手去抓華晉文的領子,但卻被鐵索扣住,牽動鐵鏈嘩啦啦一陣碎響,嚇了華晉文一跳。
他慌張地站了起來,皺著眉頭看著嚴明烈,無奈的整理了一下軍裝衣領,恢複了整齊的軍容,語氣變得生硬:“我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拿捏你生死的人並不這麼想。
如果你想活命,認罪書上就不要簽字,推翻供詞,承認瀆職,不要提海軍的事情,或許我們還能幫幫你。不然的話就是死路一條,東南一脈在上京就這麼點能量,不能為了你都拚光了。”
“滾!艸!老子才不要你們管!嗎的狗日的軍統敗類!老子就算死,也要看著你們在這狗咬狗!我看你們怎麼收場!”
在嚴明烈的辱罵中,華晉文走了,隨之而來的認罪書上也有了嚴明烈的簽字,幾小時後,一切結論都出現在上華官方媒體的宣傳中,罪名蓋棺定論。
五日之後,上京天街九門外鑼鼓震天,炮響辟邪,在這已經使用了幾百年的萬年台上,一隊身著黑色行刑服的武裝士兵將帶著黑色頭套的“叛國犯”推上了刑台,在十餘萬群眾的麵前,槍斃了涉案最深的6人,其中包括月華警備臨時總指揮嚴明烈,以及他的戀人內事局科長夏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