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又說:“我上個周末去參加同學聚會了。”
蘇景好奇的問了一句:“都誰去了?”
安白數了幾個,最後說的是郝米。
蘇景臉色一變。
安白捉摸不透地說:“郝米又變了很多,但我又說不上來她到底哪裏變了。同學聚會那天她開了一輛四十幾萬的車,關於車都是小營跟我說的,那天晚上小營跟郝米聊過。我認得的車少,就算認識車的標誌,也不知道車的價格。”
安白這話有暗示。
蘇景不想猜測,安白隻靠上班工作一定賺不到四十萬,剛畢業的大學生年收入能有多高?
而且郝米也靠不了家裏,郝米的家裏確實不缺錢,但郝米家裏還有一個弟弟,父母手裏的老本早就說過都給那個弟弟留著。郝米如今買了一輛車,四十萬,平時花銷還要很多,如此算來,去年加今年工作的數個月裏,收入起碼要達到六十萬左右才夠。
“我們不說她了。”
蘇景心情發悶,不知為何。
十點四十多分,蘇景才離開安白這裏。
一轉身就接到老a打來的電話。
老a在手機的那端說:“懷安的電話我打不通啊。”
蘇景進電梯,說:“我在他公司,馬上過去給你找他。”
“跟你們誰說都一樣。”老a主要想打聽這邊的準確情況,“有沒有什麼風吹草動?”
蘇景不明白的先問老a一句:“陳前應該還在雲南吧。”
老a:“是,百分之八十還在雲南,但他不會在雲南久留,這裏沒什麼值得他留戀的。”
“百分之八十,換成別人,我相信,可這個人是陳前,百分之二十已經逃出了雲南境內這一點都不稀奇。”蘇景歎一口氣:“京海市這邊的確有事發生,陳前的堂弟陳升,吳仰他爸,都被人挑斷了腳筋,而且醫生說斷的程度根本接不上。”
老a沒了聲音,似乎沒想到陳前的報複來的會這麼快。
畢竟陳前人可能還陷在雲南出不來,即使出來,他在身份證不能用的情況下也不可能這麼速度的潛回京海市。
蘇景又說:“這件事情百分之百是陳前派人幹的。他堂弟第一次背叛他,早都被他原諒了,陳萌親口跟我說過,陳升給陳前下跪道了歉。念著親情,陳前放了陳升一馬。但這回他堂弟趁著他不在京海,就配合胡鳶把他女兒抓了起來,女兒和堂弟哪個遠哪個近?還有那個吳仰他爸,顧懷安說,吳仰他爸是胡鳶的一個遠房表哥。陳前現在收拾不著胡鳶,改成收拾胡鳶的表哥,這算是在殘暴的挑釁胡鳶吧。”
蘇景抵達樓上,跟老a的通話已經結束。
顧想想早已玩得困了,伸出小肉手在找媽媽。
看到媽媽,立馬叫著“媽媽”可憐兮兮地要媽媽抱抱。
顧懷安習慣一隻手抱著女兒,另一隻手騰出來進行工作,力氣夠用,抱得很緊很穩,縱使女兒怎麼耍小脾氣往出竄,最後也都是徒勞。
“來,媽媽抱……”蘇景接過孩子。
抱著女兒,站在他的辦公室裏來回地走動著,哄著困到睜不開眼睛的女兒睡覺,連帶把跟老a通過話的事情跟顧懷安說一下。
顧懷安忙碌於工作當中,同時沉聲說道:“陳升跟吳仰他爸一夜之間全被報複,趙量也進去了,這些一旦一起傳開來,很多在給警方做線人和臥底的人都會慌亂。老a他們那邊,線人恐怕會因為驚懼而流失一大部分。”
顧想想很快就睡著,蘇景沒有立刻放下。
抱著女兒,一隻手輕輕地拍著女兒的小身子,等女兒完全熟睡,才小心翼翼地走到沙發那邊去,將女兒放下。
顧懷安瞧見,起身大步走過去幫忙。
“把你的外套拿過來。”蘇景低頭放正女兒,跟孩子爸爸說。
顧懷安去拿了西裝外套,輕輕搭在女兒的腳邊上,擔心全蓋上會熱,不蓋上一點又擔心會冷。總之,女兒是爸爸心目中的小公主,需要全方位的照顧保護好。
顧想想睡得很香,不太老實,一條小藕似的胖腿立刻壓在了爸爸的西裝外套上。
“睡相一般。”
做爸爸的雖然這樣評價,但眼底的笑意卻很深。
蘇景也笑。
顧懷安視線一偏。
低著頭的蘇景沒注意到自己上身走光的樣子,她大幅度的低頭,看的身旁的男人口幹舌燥。
昨晚有陸霏的電話幹擾,沒有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