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突然想起去年安大白回家跟他聊天說,她,或者比她大點的那些80後,在小鎮上讀初中的時候其實很流行男生打架,拳頭說話,被罵小混混,還當成誇獎,走路更是橫著走了,但是現在貌似已經不流行打架了,學生打群架是很沒素質的事情。
班主任氣得,給下過這樣的詛咒:“你們少年時不學好,男同學長大以後風雪中站立看大門,女同學長大以後飯店裏刷盤子。沒出息的隻能去搶沒機會上學的人們的崗位職業!書白讀了!”意思是你們胡鬧,實在對不起父母給你們教的學費,對不起父母賺來的血汗錢。二十左右年裏,用了父母多少血汗錢,出社會後卻給別的人流血流汗,甚至都賺不來贍養起父母的那一口飯。
安一聽了安大白聊天時給他講的這些,感觸很深。雖然他很懷疑姐姐都是胡鄒的。
午飯後,差不多下午一點。
昆遠的車駛離京海市。
蔡芬安軍回去也要準備女兒結婚的事情。
昨晚已經訂好,國慶假期的時候要有車到那邊鎮上去娶,車不超速的話,三個多小時的車程。
昆家的人都答應下來。
安白出嫁,一切要求都會滿足安白的父母。
安軍是本本分分的人,但嫁女兒,確實想風光的嫁。
兩人把父母安全送回家,拿了戶口薄,晚上飯沒吃便離開。
蔡芬和安軍望著離去的那輛車,知道真的是要嫁女兒了,明天一早女兒就會跟這個人到民政局登記注冊,成為合法的夫妻。
安白性格老實,蔡芬特別擔心女兒會吃虧,便告訴了女兒一些話。
蔡芬把某一任國家總理和夫人在重慶紅岩總結出的夫妻之間的“八互”都說給女兒和昆遠聽了。這八互便是:互愛、互敬、互勉、互慰、互讓、互諒、互助、互學。
昆遠點頭,一定會做到。
蔡芬悄悄的多跟女兒安白說了一句:“不能一味謙讓,有人和事跟你爸媽娘家人商量。你對他好,首先得是他對你好。”
安白抱了抱老媽。
老媽說的所有話,安白都記得很清楚。
一回京海市,60層裏身邊所有人都在按部就班,隻有安白和某上司不同,一起來,一起走,著實奇怪。
安白拍婚紗照,蘇景參謀。
兩個年輕人研究的熱火朝天,結婚嘛,雖然折騰起來很累但畢竟一輩子都隻想結一次,還不可勁兒的興奮起來。
昆遠開車過來看安白進度,帶來奶奶。
奶奶給參謀,意思是小白的臉型和皮膚,都非常適合歐美一點的婚紗和新娘發型。
服務於安白的兩位小姐和一位男士不知道如何下手,歐美的,到底哪一種?
去找圖冊給奶奶。
奶奶擺手:“不用你們的,我帶來了。”
說著就從包裏找出來,遞給她們看。
奶奶說:“第一次瞧見,我就覺得這個適合我們小白。”
安白和蘇景本來正猶豫不定,哪個都覺得好看,但此刻都覺得奶奶說的這個最好看。
很快化完了妝,造型師把安白的頭發中分,沒有劉海的額頭弄出長劉海,其實就是正常的長發,然後中分,掠過眼尾藏到耳後,頭發劃出優雅的曲線,其他頭發隨意蓬鬆的盤在頸後,為了露出明顯性感的鎖骨,搭配頭紗,給人優雅聖潔的感覺。
奶奶讚歎:“漂亮,莊重!”
昆遠蹙起眉頭看呆了,舔了舔唇,站在她的身後瞧著一時竟說不出一個字來。
婚紗照拍得快,出來的也快,沒讓二人等待太久。
自從登記注冊完畢之後,昆遠就在為婚禮的事宜忙碌著,下流都沒時間。他還要兼顧公司的公事,那一攤子公事放不下,有些他職責所在處理的公事,顧懷安都無法著手,至於公司的其他人,都不放心交予。
有兩天,安白沒見著這個人。
打電話他說在忙工作,出差一趟,急於解決是為了國慶前後時間都空出來。
安白很能理解他,除了拍婚紗照,讓她選擇家具的東西,他基本不會讓她操心婚禮前準備的事情。他偶爾會打電話問她一些意見,可是安白真的沒有什麼意見。
簡直超級不挑剔好飼養哎。
忙忙碌碌時間總是匆匆,轉眼臨近國慶節。
蘇景打給陸菲,讓她有時間的情況下早點過來玩幾天。
9月30號的下午,陸菲抵達京海市機場。
蘇景跟安白一起去接機,因為昆遠安排好了車送她們三個過去安白家裏那邊。
三天後新郎去迎娶新娘。
“好久不見了,過得好嗎。”蘇景跟安白上前,問著陸菲。
陸菲似乎在強收住眼淚,抱了抱蘇景,也抱了抱安白:“我們上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