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可能太微乎其微。
陸菲在參加安白婚禮之前,都在a市。
吳仰也是知道她在的,他說再狠的話她都知道他對她並沒有惡意。雖然不明白他在做什麼,但他身邊沒有好人這她了解,他可能突然發現她不在a市了,著急的關心她找她,所以才用了一個其他陌生號碼打給她試一試。
陸菲自己安慰自己的這樣分析他。
她去參加安白的婚禮,吳仰不知道。
蘇景的聲音吳仰很熟悉,聽後知道她跟蘇景在一起,便放心的掛斷,不無可能。畢竟他為了掩飾自己的關心都用新號碼打了,連他自己的手機號碼都不敢露出來。
陸菲歎氣,光是蹲在行李箱前分析的頭頭是道是沒用的。
起身倒了杯水站在窗前小口小口抿著,她的周圍一切都是安靜的,像是回到了念書的時期,在吳仰這個又鬧又壞的男生出現之前,她的生活確實就是寧靜無比的。中間認識吳仰的日子仿佛大夢一場,醒來卻已事事休。
她並不是堅強的人,無法追逐著一個男人的身影一直走下去。
是的,她把他看做男人,而不是曾經的少年和後來二十幾歲的成年公子哥。
父親犯重罪被抓,家業全丟,這本都不是他的錯,但他將來要如何走自己的路她很期待。她沒有覺得他未來的路上必定有她的身影,隻是單純的覺得,能有她的身影最好了。
有她和吳仰共同的女同學背後酸她,被她聽見,那天是講:“富家女都不知道生活疾苦的是吧?仗著自己不用賺錢就可以這樣囂張。在一起時裝純,分手了回過頭去纏著人家吳仰是圖什麼,真那麼單純的圖吳仰這人身上的魅力,還是覺得先前裝過了,沒跟吳仰睡過不甘心呢?”
從十六七歲開始牽絆,到了二十七歲。
陸菲不能明白,同學為什麼那麼篤定的語氣說她沒跟吳仰睡過。
陸菲見過無數對情侶,但是兩人睡沒睡過,誰又知道?
後來,陸菲才明白怎麼一回事。
吳仰走後見過一回同學們,喝的有點多,但是吳仰的酒量在同學當中是最好的,說的話自然不會真的是醉話,也就騙騙那些初中起就不如他的男女生們。
那次同學們都問他跟陸菲的進展。
吳仰那次跟眾人說:“進展是什麼?牽手,接吻,還是睡覺?抱歉前兩個都做了,後一個實在攻不下,貞潔烈女咱不陪著她玩了。有好妞抓緊給哥介紹。”
一番話驚的同學們紛紛沉默,最後隻有酒杯相碰的聲音,沒人再提這些事情。
二十幾歲的男人,很忌諱被人質疑泡妞方麵的本領,吳仰若不是真的有意放開陸菲,絕對不會丟臉的承認自己跟陸菲沒發生過關係。
但在第二天男同學把可以睡的女生給他準備好的時候,早已人去樓空。
自此,再沒人找得到吳仰。
陸菲找到了,想盡辦法,找他找到了a市來。
那是第一次打他巴掌打得那麼狠,她問了他:“分手就分手,你懦弱就你懦弱,但是沒人需要你幫我澄清我幹淨不幹淨,本小姐有錢有貌,以後要找也不找同學圈子裏的垃圾男人,更不會再找你這樣沒擔當的男人。這輩子認識一個,真的夠了!”
來到a市,這期間發生了很多事情。
陸菲能堅持這麼久,超出了她自己預想的承受能力。
此刻決定明天登上回家的航班,是累得無法再前進的灰心決定。
第二天清晨。
陸菲早早的拖著行李箱出門,出租車等候在公寓樓下。
司機幫忙把行李箱放進去。
陸菲說:“謝謝。”
而後上車。
坐在出租車裏接到阿姨的電話,陸菲說:“上出租車了,很快到機場,下午一點左右到家。好的,你跟我爸都來接我?”
出租車就這樣駛離。
……
早晨7點,吳仰行蹤詭異的跟人去吃早餐。
那男人問他:“人走了?”
吳仰點頭:“走了。
那男人感歎道:“放得下嗎?我還記得她追來a市的第一天,我問你她是誰,你樂得嘴合不攏似的說,沒誰,我好久不見的小初戀。幸福的呦。”
吳仰別過頭去,眼眶紅得可以,痛苦的皺了皺眉頭嘴硬道:“我沒說過,都忘了。”為什麼世界上不是有兩個他,一個活著,一個去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