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他笑起來,多像許南木。(1 / 1)

這座城市裏的每一個人都是行色匆匆的,好像每日都有著做不完的事情,我也一樣,我找了兩份工作,在白天,我是小餐館內安靜算錢的收銀員,在晚上,我是穿梭在灰暗色彩之間的酒吧服務員,而今的我,隻能靠這些忙碌來抵去那如深潭一般的想念。

我有些時候也會想,會不會有那麼一天,我會遇見一個和許南木生得一模一樣的陌生人,就像那個故事所寫的:我始終相信著那樣的一個傳說,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裏,總會有那樣一個人,他與你,無關血緣,卻有著同一張麵容。

那個抱著念想行走的女子叫梓亦木晚,梓亦,多奇怪的姓,就好像侵慌,多奇怪的名字。

許南木說,他撿到我的時候,我的胸前掛著一個香囊,而香囊裏麵隻有一張字條,那裏寫著:此女名侵慌,四個月大。

於是他替我冠了他的姓,我便有名許侵慌。

許南木說:以侵慌為名,你的父母該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得已?

這個世上有什麼不得已到必須要拋棄自己的親生骨血。

我想不明白,實在想不明白。

或許,沒有人能想的明白。

拋棄這個詞太可怕了,可我卻一次又一次的遇到,先是我父母,再是許南木。

"結帳,三號桌。"

"好,請稍等。"我有些機械的回答著,然後動作利索的找出三號桌的單子,"一共250。"

"真是個好數字。"對方低喃一聲遞給我三張毛爺爺。

我接過,從抽屜裏拿出50元連同菜單子一起給了他:"謝謝光臨,歡迎再來。"

對方卻遲遲沒有接過,我有些奇怪,抬頭看他,卻見他說:"從頭到尾你都沒有看過我一眼,你就不怕給錯人嗎?"

然後他接過我手中的錢和單子轉身出了飯館,飯館外,有人在等他,挺好看的一個女孩子。

給錯人嗎?他當然不知道,從小到大,我從來都沒有憑氣息認錯過一個人。

許南木說,這或許是作為一個棄兒的補償。

我看著他笑著接過女孩手中的包包,然後牽起她的手慢慢的走離了我的視線。

他笑起來,多像許南木。

我關上剛被打開的抽屜,拉著身邊同是收銀員的阿臆說:"我要出去一趟,你替我看一下。"

阿臆看了看我,搖了搖頭:"一點二十分老板娘要來巡店。"

他的聲音淡淡的,人也淡淡的,似是驚不起半分波瀾,我總覺得阿臆這樣的男生,是沒有人可以抓得住的。

阿臆生得很好看,比許南木都要好看一些,好多來店裏吃飯的小女生都是為著他而來的,可他永遠都是一副管我P事的表情,碎了一地少女的心。

我抬手看了看手表,一點十五分。

我歎了口氣,又轉頭看向門外,他早已沒了蹤影,也不知道下次再遇見會是什麼時候,就怕是沒有下次。

"沈西塵,S大金融係高才生。"阿臆忽然開口。

我轉頭看他,他卻隻是低著頭算賬,好像剛才那些話並不是他講的。

沈西塵,我喃喃低語,然後嘴角向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老板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