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的中央掛著一幅畫,畫上是一個赤足披著紗衣站在海邊的女子,她似是在等誰,又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她的眸子裏透露著最深的思念和最具彷徨的無助。]
這幾****都沒有去找沈西塵,因為沈西塵來找了我,我總覺得自那日後沈西塵對我似是不一樣了,他看我的眼神也不一樣了,他總會有意無意的說到阿臆,比如說:阿臆今天去了書店,他以前並不去那樣的地方,你覺得,他是去買什麼書?(我是阿臆肚裏的蛔蟲嗎?)又比如說:阿臆好些天都沒有回家了,我去他的住處找他,他不在,阿臆找到了一份新工作,看來他是根本不願回來了。(管我什麼事呢?)再比如說:你說阿臆為什麼不願回去呢?(我怎麼會知道!)
所以托沈西塵的福我完全知道了阿臆的近況,可其實我並不想知道這些,關於阿臆,我還是想要知道沈西塵自己多些。
我說:“沈西塵,我不喜歡阿臆。”
沈西塵朝我笑笑,而所謂的笑笑也不過是嘴唇一咧,然後說:“我要點餐。”
我無奈:“說了我不是服務員!”
他也不在意,轉身就坐在了離我最近的一張桌子,喊道:“服務員兒!”
“……”
書顏走至我的身邊,小聲嘀咕:“你和沈西塵是什麼關係,為什麼這幾****都來找你?”
我也想和沈西塵有點那個什麼關係,可事實卻是我和他壓根就一點關係也沒有,可是我若是這樣和書顏說,她一定是不信的,而且說不定還會打破砂鍋,我就有的煩了,於是說:“他以為我喜歡阿臆。”
書顏聽了點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最後說:“怪不得…”
然後就又低頭算賬了,我總是奇怪她為什麼有那麼多帳好算,就因為這餐館是她們家的麼,還有她在怪不得什麼,又或者她到底明白了什麼?
我搖了搖頭,繼而轉向沈西塵所在的位置,卻發現他也在看我,而且目光灼灼,我一驚,臉頓時一紅,連忙低下了頭假裝算賬,算賬真是一個可以讓人緩解尷尬的好東西。
沈西塵今天吃一頓飯一吃就幾乎是一個下午,結果就造成了來遲的暫時性不流通,那些大的小的老的少的但凡是女性者都因為沈西塵的緣故而留在來遲死活不願走了,結果就是吃飽的吃撐了,餓著的餓昏了,一時間惹起紛爭無數。
我總覺得沈西塵是故意的,因為最後書顏終於受不了了將我一腳踹出了來遲,順便還丟了一句:“處理不好明天就不用來了!”
我站在來遲外頭,看著從容且優雅的自來遲走出來的沈西塵,忽然間有了想要掐死他,我再自殺的衝動,但那個衝動也就隻是在我腦子裏閃了閃就消失了,我那麼怕死,怎麼可能去死。
沈西塵走至我的身邊,很自然的牽起了我的手朝前走去,我不知道他忽然是怎麼了,總之這種感覺挺好。